第四章

　　「那什麽叫簡單的事難辦呢？」我還是不解王伯伯的意思。

　　「就說吧，妳讓我偷偷給孩子錢買李艷的羊肉串，真難了，那幫孩子還以為我是精神病，誰也不肯要我的錢。還好，我腦子靈，把我老伴找來。正好老伴有個遠房外孫子，壹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多年都不走了。我老伴很支持妳，為了妳的計劃，老伴又和這門親戚走動了。我和老伴就在他家住，省了來回的油錢。然後我老伴每天都去接孩子，買許多羊肉串，分給他同學吃。唉，好歹，李艷不認識我老伴，還在那裏感謝呢。」王伯伯壹口氣說完，吸壹口煙。

　　「還有呢俊臣，辦戶口和房證，我不知道孩子的名字啊，怎麽問啊？後來，還是多虧我老伴啊，才知道孩子的名字，這才上了戶口。我的媽呀，大家都說現在的戶口難辦，可有錢，這都好辦。就是弄清孩子的名字，真難死我了。」「那孩子叫什麽名字？」其實，這麽長的時間，我也不知道孩子的名字，所以急迫的問。

　　「盧俊秀。」王伯伯壹口壹頓的說，然後得意洋洋的吸著煙。

　　我叫陸俊臣，她叫盧俊秀，我倆是壹輩的，她就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妹妹。我不禁壹陣狂喜，搓著手，在辦公室裏來回踱步，都忘了誇王伯伯幾句，還有那勞苦功高的王伯母。

　　「給，俊臣。這是李艷娘倆的戶口本，還有房證。」王伯伯往老板臺上壹放，「俊臣，妳去驗收壹下房子吧。」又看看窗外的天，「明天去吧，今天已經晚了。」「不，現在就去。」我斬釘截鐵的說。

　　那天已經很黑了，王伯伯年老眼花，就由我親自開車，來到了某縣。看了房子，我很滿意。其實，王伯伯辦事的能力，我不懷疑。這趟來，只是要認識壹下地點。然後，在王伯伯的指點下，我們又來到了李艷的住處，壹個低矮的小房前。

　　王伯伯告訴我，這是李艷租的，壹個月七十元。我們沒有打擾李艷，開著車又回到了本市。那夜，我專門請王伯伯和王伯母吃了壹頓飯，表示最衷心的感謝，並且又給王伯伯十萬元的獎賞。

　　我必須終止回憶，因為我已經到了公司的大門前。司機小張遠遠的看到，連忙跑過來打開車門，第壹句話就說：「老板，太太在辦公室呢。」然後開著車去了車庫。我沒有做聲，大步上了臺階，心裏不住打鼓：我妻子壹向不來公司的，她今天來幹什麽？

　　打開辦公室的門，妻子果然坐在老板臺裏，桌子上有翻動的痕跡。我當然不怕，這裏根本就找不到我和李艷的證據。這壹點，我和父親極為相像，辦公室裏從來不留什麽把柄，只是當年，李艷在父親身邊，才讓母親發現，而現在的李艷在某縣，她怎麽會發現我們的事？

　　原來，這壹年裏，我像當年父親壹樣，很少回家，妻子產生了懷疑，特意來興師問罪。當然，我撒謊的技術不在父親之下，又趕上妻子頭腦簡單好騙，幾句話就搪塞過去了。就在這時，打進來壹個電話，是王伯伯打來的，但他第壹句話是：「俊臣，我是某縣的縣長。」我馬上明白了王伯伯為我解圍，立刻像真的壹樣寒暄起來。妻子更加信以為真，不再懷疑了，要我晚上回家吃飯。

　　夜晚，妻子關上燈，撲到我懷裏，問我多長時間沒有做愛了？這些天來，我都是和李艷做愛，還真忘記了多長時間了。妻子並沒有責怪我，她知道我工作很忙，最後笑瞇瞇的說：「老公，妳都半個月沒有碰我了，知道嗎，我今天好想。」妻子今年四十歲，比我小兩歲，長的也是壹表人物，但臉上有了細微的魚尾紋。她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皮膚細嫩，微微發胖的身子，腿有些粗，肥大的屁股，有壹種熟女的美。妻子做愛時候和李艷大不相同，她異常的狂野，並且姿勢花樣很多，有另壹番景象。

　　壹陣親吻撫摸前奏過後，妻子那淫蕩勁就來了，她壹口含住我的雞巴，然後騎在我身上，把陰道口對著我的嘴，這是典型的六九式。我不敢怠慢，連忙伸出舌頭舔著，雙手捏著巨大的乳房。大約過了十分鐘，妻子起身，直接坐到我雞巴上，手扶著雞巴插進陰道裏，然後自己摸著自己的奶子，上下動彈著，哼哼哼唧唧，自我陶醉。然後再撅起大屁股，要我從後面插入……她就是這樣，輪番換著姿勢，壹直等到要高潮是時候，才壹下子仰臥在床上，做愛才正常進行。

　　我被妻子的淫蕩所感染，趴在她身上使勁抽插。這時的妻子呻吟著，說著夢囈的話：「老公……肏我……肏我……哎呦……我的屄啊……」我也同樣叫著：

　　「老婆，老婆，我使勁肏妳的屄，我使勁肏妳的屄，妳的屄太好了。」幾次我差壹點把「小媽」脫口而出，但我又及時調整，才沒有釀成大禍。現在，雖然我肏著妻子，但心裏壹直想著李艷，也不知道她今天晚上能不能想我呢。

　　今天，我真的累了，兩天的工作並在壹天，再加上這連續做愛，真挺不住了。

　　射精後，我翻身倒下就睡著了。妻子看看我，心疼的為我蓋上被子，去客廳看電視，什麽時候上床，我都不知道。我壹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六點了。我家是早七點準時開飯，由兩個五十多歲的保姆做飯，所以，我的家人不到六點五十分是不起床的。相比之下，李艷辛苦很多。

　　我又想起李艷了，從她剛到公司時候的模樣，壹直到大鬧靈堂挨打流血的臉，再到學校門前賣羊肉串灰土的臉龐，又到她得到房證驚喜的笑容……哦，壹年前，我做了壹個很瀟灑的事情：

　　大清早，我開著壹輛嶄新的寶馬車，就停在李艷租的破舊的房子前，靠在車門旁，吸著香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破爛的木門。

　　「支扭」壹聲，門開了。李艷只顧忙著把爐子搬到壹輛小推車上，並沒有註意我。然後，她領著孩子出來，抱著放在車上。就在她推起小車擡起頭的壹霎那，壹眼看見了我。當時她驚慌失措，眼神裏流露出不安，下意識的又把孩子抱下來，藏在身後。同時，那孩子也看到了我，緊緊的抱住媽媽的壹條腿，不安的看著我。

　　「上車。」我厲聲命令著。

　　「不。」李艷堅決的回答著，「不是說好了嗎？我離開那個城市，妳們就不來找我嗎？」

　　「上車。」我仍然厲聲命令著。

　　「不。」我得到的還是李艷堅決的回答。

　　「上車，我有話和妳說。」我的態度緩和下來。

　　「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李艷見我態度緩和，也開始用商量的口氣說話了。

　　「我不會傷害俊秀的。」我故意提起孩子的名字。

　　李艷和俊秀明顯的壹楞，孩子的名字我是怎麽知道的？但就因為我喊出孩子的名字，給李艷防禦徹底擊破了。我既然知道了孩子的名字，還可能知道很多的事情，到底知道什麽，這是未知數了。反正，當我說出「俊秀」兩個字的時候，李艷領著孩子乖乖的上車了，但坐在後座上。我開汽車就走。這是壹輛寶馬車，只要車壹啟動，車門自動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