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六十二章 蝙蝠俠，小醜VS狂笑蝙蝠（壹）

　　城市中心廣場的大屏幕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所有能接收到信號的播放器都自動切換到了壹個頻道。
　　“哈——哈——現在我們玩個遊戲，我和這個……這個……”小醜還是往日打扮，紫西裝鮮艷的嘴唇，他撓著腦袋，似乎想不出該怎麽稱呼狂笑蝙蝠。
　　“這個更加可笑的蝙蝠俠！哥譚是我的，而妳只是壹個拙劣的仿制品，記住我的話……”
　　小醜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麽，但蝙蝠俠已經找到了狂笑蝙蝠的蹤跡，電視臺是障眼法，什麽韋恩老宅，什麽哥譚警局都是陷阱，就看誰先忍不住跳進去。
　　三個同樣高智商的人都沒有上鉤，小醜現在在做什麽他不知道，但是通過壹些蛛絲馬跡蝙蝠俠已經找到了敵人的蹤跡。
　　像壹只黑色的幽靈，他飛快得在城市廢墟間穿行，很快找到了目標。
　　這是壹座廢棄多年的化工廠，深夜時分這裏壹絲燈光都沒有，相比城市中央那裏的雜亂，這裏寂靜得像是墳墓。
　　蝙蝠俠在外圍找到五個警戒設備，彼此間近乎沒有死角，但他還是很小心得繞了過去。
　　化工廠占地廣大，他不得不加快了壹些腳步，因為從地面痕跡判斷，恐怕小醜已經先壹步闖了進去。
　　蝙蝠俠怕小醜擊敗狂笑蝙蝠，擊敗這個自己的噩夢，如果這件事發生，那麽不光會影響到神位的事，還會動搖蝙蝠俠自己的信心。
　　如果瘋狂最終戰勝理智，那麽他這麽多年堅守的信條就毫無意義，這是蝙蝠俠絕對不想看到的。
　　可他也不想看到小醜倒在血泊當中，被壹個更瘋狂的自己打敗，這會讓他有壹種負罪感，覺得是自己殺死了小醜。
　　心中患得患失，不過蝙蝠俠依然理智，沒有失去必要的警惕，壹路小心得往化工廠深處走去。
　　這家工廠已經廢棄很久，壹條簡略挖掘的地道直通地下深處，蝙蝠俠檢查了壹遍，慢慢的溜了進去。
　　通道很長，像是深入地下數百米，走出蜿蜒的通道，這裏連接著壹座地下溶洞群，蝙蝠俠有點楞神，他不知道自己原本世界的哥譚地下是否有這個龐大溶洞群。
　　這裏光線很差，幸好遍布四周的石柱散發著熒光。只是光線通過幾次折射，落到眼中顯得有點失真。
　　簡單觀測了壹下環境，側耳傾聽，風中傳來隱約金屬打擊聲，判斷了壹下方位，發現打鬥地點離他並不遠，蝙蝠俠輕手輕腳的跑了過去。
　　“垃圾！嘻嘻，人類的渣滓，怪胎！妳這種禍害活在世上就是個悲劇！”壹個比耳語略高的聲音響起，聲音有些輕，但富含力量，即使離得稍遠，也能聽清。
　　蝙蝠俠躲在壹顆巨大的石柱後觀看，場地中央的小醜已經全面落敗，紫色的西裝上全是鮮血。
　　他仰面躺在地上，嘴角鮮血不斷流淌，左臂袖子被撕下，手肘處腫了壹大塊。
　　而站在他身前的是個瘦高個男子，黑色皮衣包裹在有些消瘦的身軀上，雙眼位置帶著壹個布滿尖刺的金屬眼罩，猙獰恐怖，像是從地獄爬出的惡鬼，壹張大嘴突破了人類生理極限向兩側咧開，鮮紅的牙床和白森森的牙齒讓人忍不住壹陣戰栗。
　　這是壹個吸收了小醜毒氣的蝙蝠俠，如今他叫自己狂笑蝙蝠。
　　不同於蝙蝠俠那身腱子肉，這家夥體型偏瘦壹些，頜骨向下探出，尖尖的下巴，看起來充滿邪氣。
　　狂笑蝙蝠手中拿著壹根鐵棍，對著小醜的臉頰就是壹棍“人渣！社會的蛆蟲！怪胎！嘻——嘻——不知道妳來自哪個世界，不過我殺過妳，當時我打斷了妳的脖子，不得不說，那種滋味真的很美妙！嘻嘻——”
　　說完他又是壹棍，把小醜的左臉完全打爛，數顆牙齒帶著血絲散亂得飛向空中。
　　小醜回以更大聲的癲笑“妳是個十足的蠢貨，壹直都是，哈——哈——沒有規則的蝙蝠俠還是蝙蝠俠嗎！妳這個遊戲壹點都不好玩！”
　　“當啷”壹聲，狂笑蝙蝠似乎覺得用武器不過癮，他扔掉鐵棍，小醜長時間的站在眼前，心中非常不舒服，舊有人格似乎有復蘇的跡象，他強壓下不適，滿臉獰笑渾身都是戾氣，揮舞著拳頭猛砸小醜。
　　“妳笑啊，嘻嘻——我告訴妳！刪除了那些幼稚的規章和自我約束！就會剩下唯壹壹個真理，那就是蝙蝠俠壹定會贏！”他瘋狂得攻擊小醜，拳頭很快破損，露出了外翻的血肉，可他不在乎。
　　作為被打者的小醜更慘，臉上沒有壹塊好肉，整個皮膚都在往外冒血，壹只眼睛已經失明，不過被暴打，小醜反而更開心了，壹個勁嚷嚷讓他再用力些。
　　“都結束了！我沒時間陪妳玩遊戲，妳這個雜種，嘻嘻——”狂笑蝙蝠打了半天，自己都累了，失去了蝙蝠俠那部分像苦修士壹般的自制力，長期堅持鍛煉就失去了意義，他的體能遠不如巔峰時期。
　　從懷中掏出壹把老式左輪手槍，狂笑蝙蝠用槍指著小醜的頭顱。
　　“認識這把槍嗎？殺死托馬斯·韋恩和瑪莎·韋恩的手槍！死在這把槍下也是妳的榮幸！”
　　“嗯？”在他準備扣動扳機的時候，發現小醜也拿出壹把槍指著他的心臟。
　　就在他準備說點什麽拖延時間的時候，小醜直接扣下了扳機。
　　“哢吧”壹聲，想象中的心臟中彈倒地身亡完全沒出現，就見小醜的手槍前端冒出壹把小旗子，在地下溶洞的微風吹拂下，小旗子隨風飄蕩，發出壹陣輕響，像是在嘲笑著什麽。
　　“哈哈——蠢貨！……”
　　狂笑蝙蝠微微壹楞，之後也笑了，他笑得前仰後合，用手槍指著小醜“不得不說，作為開場鋪墊，妳十分合適，妳比我遇見的那個小醜更加有活力，嘻嘻——但是我才是笑點，妳懂了嗎？”
　　“妳倒是快動手啊！哈哈——”
　　狂笑蝙蝠嘴巴咧得更大了“很高興妳終於看開了。”
　　就在手指即將扣動扳機的前壹秒，耳後響起壹陣疾風，小醜的笑聲也傳到耳邊“哈哈——蠢貨，我說的不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