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敗家子

獨孤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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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治十壹年。   這是壹個美好的清晨。   此時朱厚照初成年。   此時王守仁和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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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千零三十章:升官發財

明朝敗家子 by 獨孤天山

2019-2-9 18:17

  弘治皇帝瞪了朱厚照壹眼:“朕不管這些,倘若是楊卿家傷了壹根毫毛,朕也不尋方繼藩,朕尋妳!”
  “呀……”朱厚照眼珠子轉悠著,他想大叫不公,可最終卻是垂頭喪氣,哭笑不得道:“兒臣知道了。”
  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
  弘治皇帝卻只壹笑:“過幾日,命科學院的人當值吧,他們暫且,只能為傳奉官……”
  所謂傳奉官,是不經科舉,直接被宮中所任免的官員。
  弘治皇帝又嘆了口氣:“想當初,先皇帝在的時候,信任那些術士,為使他們出入宮禁,為先帝煉制不老丹藥,更是為了以示恩寵。先帝對這些術士,紛紛敕命為官。朕那時還是太子,對於這些人,可謂是深惡痛絕,哪裏想到,竟會有朝壹日,竟也大量授予傳奉官員,可有什麽辦法呢,變則通,不變則不通,朕希望,朕的決定非先帝那般,是正確的!”
  朱厚照道:“父皇聖明的很。”頓了頓:“這是老方說的。”
  弘治皇帝撇撇嘴:“聖明也好,不聖明也罷,反正他都這樣的說。”
  弘治皇帝抖擻精神,嘆了口氣:“朕也希望……科學院,不會令朕失望,妳不會令朕失望,繼藩也不會令朕失望!朕做這些,已是鼓起了太多太多的勇氣,好了,去吧。”
  弘治皇帝起身,壹揮手,他慢慢踱步至落地窗前,夕陽西下,余暉折射在玻璃窗上,在弘治皇帝的身後,映射出了壹道長長的影子,落日之輝,與這身影相映成趣,而弘治皇帝,卻是沈默不語。
  蕭敬站在壹旁,他為弘治皇帝默默的收拾著案牘,案牘上,那壹份楊壹清的奏疏,蕭敬只掃視了壹眼,大抵看過之後,蕭敬面帶微笑,這……還真是抽調了大明百官之中最厲害的精兵強將,蕭敬乃東廠督主,這裏頭的許多名字,他都略有印象。
  楊壹清……看人……真準!
  反觀那方繼藩和歐陽誌,挑的都是壹群什麽歪瓜裂棗啊,這些人要出身沒出身,要功名沒有功名,更沒有顯赫的名聲,憑著壹群這麽不著調的人……
  蕭敬不禁……搖搖頭。
  …………
  楊壹清與歐陽誌都是精幹的人,他們的奏疏,得到了天子的恩準之後,便立即動身赴任。
  歐陽誌是在某個清晨時出發的,他不敢驚動恩師,所以故意走的早壹些。
  壹些師兄弟,默契的給他送行。
  這麽多年在恩師座下學習,大家早已親密無間,彼此猶如兄弟。
  在這清晨的曙光之中,長長的作揖,相互拜別,彼此到壹句珍重,便各自轉身,沒有回頭,不曾停留,諸師兄們,各有壹番天地,除了共勉,自也顧不得這麽多兒女情長。
  ……
  楊壹清走時,卻是有不少人相送。
  他乃名臣,此次挺身而出,頗有幾分正名的意味。
  因而,不少人給予了他鼓勵。
  楊壹清微笑,看著烏壓壓來相送的諸公,卻只微笑:“聽聞歐陽誌來去,壹葦渡江,身無長物,此等風采,實是令人敬佩。今吾此去通州,上為國家推行新政,其實,也懷著私心,就是想和這位歐陽學士,壹較高下。吾乃聖人門下,自當以國家為重,不徇私情,次之,也有與歐陽誌爭雄之心,此非妒賢嫉能,無他,實是不願小人為官,開朝廷百二十年之先河,以至將來,胥吏為官,擾亂朝綱。”
  眾人紛紛點頭:“楊公所言,雖口稱私欲,實則,卻是赤誠之心,吾等嘆服。”
  楊壹清壹身青衣,他容貌還算端莊,只因為在陜西時,似乎日曬雨淋,因而膚色粗糙黝黑,今日赴任,並非穿著宮中的賜服,也只壹件青色儒杉而已,腋下夾了壹柄油傘,油傘的木柄斑駁,他長身佇立,衣袂為這晨風吹的飄起,微笑:“久聞方都尉教徒有方,歐陽學士乃當下名臣,早盼賜教,今日有緣,倒想壹試深淺。”
  說著,旋身,而去。
  身後諸人,紛紛作揖。
  有這楊壹清出馬,大家心安了許多,目送楊壹清離開。
  許多人面帶著感動,眼裏有些濕潤。
  這些年來,實在是太憋屈了啊。
  朝廷早已是面目全非,現在到處都是新學,是新政,倒顯得自己這些人,成了朽木壹般,大明朝,士人難道要亡了嗎?
  這雖是杞人憂天,可危機感卻迫使許多人,心裏惆悵,看看現在天下變成了什麽樣子啊。
  幸好,這世上,總會有俊傑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於即倒,扶大廈於將傾。
  這位楊公,想來就是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有他在通州,還安插了這麽多精幹之人,區區保定府,又算得什麽?
  壹群胥吏,能翻起什麽浪。
  “慢走……”
  “要小心,那方繼藩,最愛陰謀詭計,他若是狗急跳墻,只恐於楊公有所不便。”
  眾人囑咐著,還沈浸在這感傷之中。
  就這麽默默的站著,看著楊壹清上了馬車,又看馬車徐徐遠去。
  不禁讓人心裏沈甸甸的,大家心裏既是敬佩,又懷著希望,似乎認為,只需楊壹清此去,定將這天下,拉回自己熟知的軌道中來。
  若能如此,真是國家之幸,蒼生之幸啊。
  許多人紅著眼睛,默然無言。
  待那馬車消失在了地平線,人們還依舊不肯散去。
  直到良久之後,突然有人道:“今日是十壹月初幾?”
  “初八!”
  “啊呀!”有人壹拍腦門:“竟是初八,差點誤了大事!”
  “什麽大事?”
  “今日正清雅苑開盤哪,供地九百畝,靠著京師大戲堂,又與萬國體育場比鄰,據聞開盤價才三萬五千兩,這樣的好地段,許久不曾有了……西山錢莊的貸款,據聞,還有利率折扣。”
  “為何不早說?只怕現在去,已是遲了。”
  “告辭,告辭。”
  “我也同去。”
  “三萬五千兩,這會不會又是那群狗東西,放出去的假消息,莫不會坐地起價吧。”
  “以吾觀之,十之八九便是如此,那狗壹樣的東西,是沒有誠信的!”
  “且去看看,先抽個簽。”
  壹下子,眾人鳥獸作散,各自上了馬車,絕塵而去。
  …………………
  科學院掛牌。
  朱厚照這名字很長的大學士,親自升座。
  因為科學院的衙署還未落成,因而,只好臨時先借用了壹座宅院辦公。
  上上下下的官員上百名,先來點卯,拜見朱厚照和方繼藩。
  朱厚照和方繼藩二人各自翹腳坐著,等諸官行了禮。
  朱厚照咳嗽壹聲,卻不知什麽好,便對方繼藩道:“老方,妳來說。”
  方繼藩激動的滿面紅光:“而今,科學家草建,可謂是百廢待舉,當今的要務,其壹是修撰百科全書,此書羅列各科之學,為的,便是要將這些學問發揚光大,傳諸萬世。”
  頓了頓,方繼藩又道:“除此之外,便是督促和新建各科的專科學堂之事,要定立標準,編撰教科書。自然,最最緊要的,乃是待詔宮中,為陛下參贊,入了宮當值,這身份就不壹樣了,不要丟我的臉,不讓……仔細妳們的皮。為臣,要有臣儀,不要個個扣扣索索的樣子,腰板子要挺直。”
  方繼藩訓斥壹通,笑吟吟的看著朱厚照:“不知殿下,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朱厚照道:“本宮沒什麽可說的,本宮壹向很佩服方學士,他說什麽便是什麽。”
  “不不不,臣也很佩服殿下。殿下博學多聞,實是大明之幸。”
  朱厚照搖頭:“方學士過獎了,方學士是個本分厚道的人啊,他最大的缺點,就是說話太耿直。”
  方繼藩搖頭:“不如殿下之萬壹!”
  朱厚照想了想:“其實,雖不及本宮,卻也不至萬壹的地步。”
  方繼藩:“……”
  二人胡言亂語著。
  下頭的科學院諸官們,卻個個激動萬分。
  終究,無論是任何人,在這數千年的熏陶之下,也難免會有學好文武藝,賣給帝王家的想法。
  當初,不少人轉入專科,或是興趣使然,或是生活所迫。
  可哪裏想到,他們會有今日。
  許多人壹臉感慨,自己……竟有了影響國家大政的機會。
  很快,科學院便開始忙碌起來。
  在宮內,蕭敬哪裏敢不給朱厚照面子,專程的劃了壹個還不錯的偏殿,作為科學院待詔房之用。
  這待詔房,十幾個科學院翰林入宮當值待詔。
  他們都是從各科甄選出來的。
  平時也沒什麽事,依舊還是搜腸刮肚,各自研究著各自的學問。
  至於翰林待詔房,當然,對於他們敬而遠之。
  而內閣那裏,似乎也漠視他們的存在。
  可這些人,卻依舊怡然自樂。
  幾乎所有的聖旨以及奏疏,都會謄寫壹份,送至科學院待詔房來,而後,科學院待詔房再將其進行整理,這也是他們壹次學習如何治理天下的機會,不少人顯得極用心。
  王文玉就是其中之壹,他運氣不錯,因為天文地理學甄選的翰林不多,這待詔房裏,自是需要壹個熟悉天文地理之人,因而,也在其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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