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吻

張新月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白皙的臉上，他皮膚好，五官又生的端重，壹臉的正氣。
她咽了咽了口水，開口的聲音不易察覺的顫著：“秦深？”
他漫不經心地繞過她，算是整個人把她圈在了懷裏，把遊戲幣投進了娃娃機裏。
微微挑眉道：“妳以前跟我說話從來不這樣的客氣。”
她的心頭亂跳，註意力無法集中在娃娃機上，含糊其辭：“沒有吧，壹直都這樣的。”
秦深依舊站在原先的位置，她挪了挪位置，他似有若無地笑了下：“真的是這樣嗎？”
他的微笑明明溫潤如玉，她卻覺得心頭是毛骨悚然的。
“是啊，當然沒有變過了。”漆黑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心臟砰砰有力地跳動，忍不住開始了不合時宜的幻想。
高二結業課後的大雪，他和林陽嘉扭打在壹起。
深夜林陽嘉借著找她要筆記，在她家的客廳，用力地吻住了她。
林陽嘉青澀的吻對她來說是陌生的，直到他離開她家，她才徹底反應過來。
次日，他們心照不宣，誰也沒有提起。
對於張新月來說，提起這個吻，意味著要失去林陽嘉這個朋友。
於情於理，縱使林陽嘉在憎惡她在最緊要的關頭選擇了保護秦深，也不該強吻她的。
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在現在想起深夜的強吻，她盯著他的薄唇，清晰地聽到了心臟發出的“咚咚”巨響。
秦深搖了搖空框，問：“沒有幣了，妳還要玩嗎？”
她緩過神，視線從他的喉結移開，眼神裏露出慌亂的情緒。
她的腦子裏殘存著幻想，那是秦深柔軟的唇貼在她的唇上，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吻得溫柔。
“啊？不玩了不玩了，我們的技術都好爛啊。”
張新月試圖用言語來轉移掉腦子裏絢爛的畫面，她怎麽可以當著他的面意淫。
“新月，明天我們去商場去夾娃娃。”秦深的聲音壹如往常的溫柔。
張新月頓了頓，他是對夾娃娃上癮了嗎，眼神明亮起來：“遊戲幣都夠買好多娃娃了。”
秦深直視著她明亮的眸子：“那不壹樣，有紀念意義的東西，是沒法用金錢衡量的。”
張新月被他盯得臉都會紅了，腦袋裏嗡嗡叫，應著說好。
秦深父親是軍官，母親是初中老師，獨生子，家庭條件次於林陽嘉。
他們都有錢才會不在乎多少遊戲幣能夾到娃娃吧。
其實她家也不算很窮，好像是爸爸從小就教導她不要亂花錢，才會養成她現在這樣摳摳搜搜吧。
*
胡思亂想了會，電影開始了。
張新月和秦深並排坐著，心跳又開始亂了，他湊過頭在她耳邊說：“晚上我媽在我姥姥家，看完電影去我家拿妳上次想看的那本書吧。”
耳朵好麻，身體好酥。
張新月電影又看的稀裏糊塗的，期間手機震動了好幾次，她悄悄點開，看到是林陽嘉在問她怎麽不回消息之類的。
手機又震動了下，還沒等她點開，秦深奪走了手機，壓低聲音在她耳畔道：“手機的光線影響其他人看電影，等到結束再回復，來得及的。”
她的手背還握在他的手心，她微微偏頭，唇掠過他的唇，她心跳亂了，呼吸更亂。
“對不——”
秦深猛地低頭，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吻住她微微張開的溫暖柔軟的唇。
這壹定是做夢。
她呆呆地任由他親吻著她，濕潤滑膩的丁香軟舌被吸吮住，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躲閃著口腔裏的糾纏。
他扣住她的後腦勺，抓住她胡亂推攘的手，吸吮著她香嫩柔軟的小舌，直到兩人氣喘籲籲，他才松開她。
張新月喘著氣，感覺心臟都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小心地回頭看他，他很平靜地看電影。
她動了動手，被他稍稍用力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