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第049章
　　匆匆吃過晚飯，華劍雄不緊不慢地來到了地下審訊室，壹路上心裏不停地盤算著如何了結手上這樁詭異的公案。
　　現在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有了眉目，日本人又給了他殺人滅口的尚方寶劍，向周老板交差也應該不是問題。不過，他總覺得這錯綜復雜的案情當中還有什麽東西沒有完全參透。
　　其實從藤原香子那裏出來之後，他壹路上都在咀嚼剛剛狼吞虎咽塞進腦子裏的海量資料。
　　按檔案資料來看，案子的基本脈絡都有了合理的解釋。案發之後關東軍包圍官邸搶人倒也好理解。壹定是北島靜偵知裴仁基臨陣倒戈，緊急報告給她的上司以後，日本人壹時間無以應對，只好命北島靜搶在第二天正式儀式之前幹掉裴，以免出醜，隨即出動關東軍搶人。畢竟北島靜是壹個出色的諜報人員。幹掉裴之後，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北島靜自稱軍統也沒錯，反正屎盆子扣在軍統頭上，掩蓋住他們弄巧成拙的詭計，也算是順理成章。
　　不過，為什麽搶人的關東軍半路上撤了？周老板到底和梅機關做了什麽交易？為什麽北島靜人還沒押到上海，追魂章已經先到了？為什麽必殺令到了，卻不馬上傳達給自己，足足等了兩天。偏偏等到北島靜把軍統招了出來，追魂章就到了自己手裏？
　　這些疑點他想了壹路也沒有想出什麽頭緒。剛回到辦公室就被黎子午和柳媚的事攪得頭暈腦脹。待把這邊的事情按下，原先的思路已經支離破碎，壹時難以重拾了。
　　但案子已經不能再拖了。林美茵代表周老板緊催不止，現在又來了個追魂章。他決定今晚就把這件案子結了。想不清楚就先不想了，反正這個北島靜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自己奉命行事，辦事交差，既不會有什麽風險，也不會有什麽損失。
　　想著心事他不知不覺已經走到審訊室的門口，就聽到裏面傳出來的男人兇狠的呵斥和女人淒慘的呻吟聲。他知道那是吳四寶和他的人在對那個可憐的北島靜施刑。
　　下午送走柳媚之後，他就交代吳四寶把那個“ 何小月” 提出來繼續審訊。既然她交代自己是軍統的人，那就讓她供出她的上司和同夥。他想看看這個人小鬼大的日本娘們到底怎麽把這出戲演下去。
　　他估計日本人在下令北島靜擊殺老裴的時候，壹定告訴她事後會有人來接應她。既然讓她束手就擒，就肯定給這個“ 何小月” 準備好了招供的供詞，以掩人耳目。所以他先讓吳四寶他們這幫嘍啰上場和她周旋。而他自己則好整以暇，先酒足飯飽再說。
　　他知道今天晚上的審訊對他來說將是個重體力活。他在想：按日本人交代給北島靜的劇本，現在該有人出來英雄救美了吧。華劍雄在心中冷笑：這個小美人大概做夢也想不到，她的主子手裏的劇本，下面壹場卻是殺人滅口。
　　她的命運已經註定，不過，華劍雄不想這麽快就落幕。他還須要讓這個柔弱的小美人再受壹點煎熬，因為他須要面面俱到，把事情辦得天衣無縫，對各方都有個交代。這樣壹來，就只好委屈她，在香消玉殞之前，再受多壹番皮肉之苦了。
　　推門走進燈光昏暗的刑訊室，壹股熱烘烘的腥氣撲面而來。屋裏，吳四寶和他的幾個手下都光著膀子，在屋角火盆熊熊的爐火映襯下，圍在壹條黑乎乎的刑凳前忙活著，嘴裏還不停地七嘴八舌地吆喝著什麽。
　　華劍雄在活動的身影中間隱約看到壹個白花花的東西在火光下閃閃爍爍。待走近刑凳，看清楚被赤條條綁在刑凳上的正是那個楚楚可憐的女學生何小月。
　　她全身的衣服都被剝了個精光，光溜溜纖弱的身子背靠粗礪的木柱，壹條粗麻繩繞過肩頭把白皙的雙臂死死捆在木柱上。纖細的腰間還勒上了壹條寬寬的皮帶，使她的上身絲毫也動彈不得。兩條修長的白腿並排伸展在厚重的刑凳上面，在膝蓋靠上的位置被壹條寬厚的皮帶死死勒住，小巧白皙的雙腳下面已經墊起了三塊青磚。原先筆直纖細的小腿被殘忍地向上彎出了壹個可怕的弧度。
　　吳四寶大馬金刀地壹腳踩在刑凳上，手裏攥著壹根黑黝黝的皮鞭，用硬邦邦的鞭桿狠狠地戳著何小月傷痕累累的乳房，大聲逼問：“ 快說，妳的同夥是誰？上級在哪裏……”
　　何小月臉色慘白，臉頰上淌著汗珠，嘴裏哎喲哎喲哼個不停。在吳四寶兇狠的逼問下面露恐懼，氣喘咻咻地哀求道：“ 我都說了啊……我知道的都說了……饒了我吧，求求妳們饒過我吧……”
　　“ 臭娘們！” 吳四寶氣呼呼地揚起鞭子，忽然發現了華劍雄，忙換上壹副笑臉道：“ 處座，這臭娘們耍滑頭……” 說著從地上撿起壹個黑乎乎的小本子遞給華劍雄。
　　華劍雄不動聲色地翻了壹下小本子，見最上面的壹頁寫了十幾個人名，每個人名後面都有諸如北區郵電局、哈爾濱機務段、新京晚報等備註。
　　華劍雄看明白了，這大概就是北島靜供出來的同夥名單。他掃了壹眼那幾個名字和相應的供職單位，雖然有的名字確實好像有過耳聞，但充其量也就是幾個無關緊要的外圍人員，並沒有他所知道的重要的軍統潛伏人員。
　　他放下心來，心中暗暗冷笑：日本人做事也太顧頭不顧腚了，居然弄出這麽壹個破綻百出的名單來糊弄事。不過，情急之下，也實在是有點難為他們了。
　　果然，沒等他開腔，吳四寶就氣呼呼地吼道：“ 臭娘們，敢耍老子！糊弄鬼呢…妳個臭婊子從南京就貼上老裴了，壹直到長春……老子就不信沒人指使妳…快給我招出來，南京誰和妳聯系……” 說著又惡狠狠地舉起了鞭子。
　　華劍雄輕輕哼了壹聲，阻止了吳四寶粗魯的舉動，上前走到何小月身邊。看到小姑娘繩捆索綁動彈不得的赤裸身體和眼淚汪汪可憐巴巴的眼神，他心中也不由得壹動。心說也真難為這小美人了。
　　照說今天上午她開口招供，說出了軍統的名字，她的任務大概算是超額完成了。可她哪裏知道她的老板是如何的狠辣。這叫開弓沒有回頭箭，她的這次任務從壹開始就預定了是要拿她這條小命做祭品的。
　　赤條條綁在老虎凳上的何小月看到了走到跟前的華劍雄，疲憊不堪的大眼睛裏忽然透出壹絲活氣，眼睛忽閃忽閃撲簌簌地掉下了壹串晶瑩的淚珠。
　　華劍雄看明白了她如蒙大赦般的眼神，她壹定把華劍雄當成她主子派來救她出去的大救星了。他下意識地摸摸兜裏硬邦邦的追魂章，心裏冷笑道：算妳運氣不好，老子是妳的煞星！
　　華劍雄走到正飽受老虎凳煎熬的何小月身旁，絲毫不理會她滿含祈求的目光，看著她滿是淚水的清秀面龐臉和被拗得反躬上翹的雪白小腿露出滿意的笑容。
　　正眼巴巴看著華劍雄的何小月顯然從他的表情中意識到了什麽，剛剛透出壹絲活氣的漂亮的大眼睛裏滿是狐疑，嘴唇微微顫抖起來。
　　華劍雄壹把抓住她青壹塊紫壹塊的乳房，用力捏了捏，看到她疼的“ 嘶嘶”地吸氣，他微微壹笑，稍壹貓腰，壹只大手蠻橫地插進了緊緊並在壹起的兩條溫熱肥白的大腿中間。
　　何小月嗚嗚地悶哼了起來，身子無助地扭動。可那兩條皮帶和壹條麻繩把她壹絲不掛的柔弱的身子捆得結結實實，絲毫也動彈不得。
　　華劍雄毫無憐香惜玉之意，伸出兩根粗硬的手指，摸索著找到了兩條大腿交接處那滑膩膩的肉洞。在何小月驚愕的表情中，兩根手指硬生生地插進了濕熱的肉洞，發出“ 咕嘰咕嘰” 的水聲。華劍雄猛插了兩下，發現深不見底，搖搖頭拔出了手指。
　　手指上沾滿了粘糊糊的白漿，華劍雄看看吳四寶，嘿嘿笑了。他知道，這小娘們在綁上老虎凳之前肯定又被這幫色膽包天的家夥輪了壹遍。這正合他的意思，不過真是委屈這麽個清秀文靜的小姑娘了。可誰讓她是個日本娘們。
　　華劍雄沒有忘記，它不是什麽何小月，她是北島靜。今天要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必須要壹點點地摧毀她的意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