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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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麻將出千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4

  我以為的江湖,壹定是刀光劍影,血雨腥風。
  但當我從小鎮到市裏後才發現,所有的壹切,似乎和小鎮沒什麽兩樣。
  無外乎,多了些燈紅酒綠,高樓大廈和車水馬龍。
  我走時,六爺只給了我壹百塊的路費。
  六爺有錢,不然他也沒辦法找那麽多的女人。
  之所以只給了我壹百塊,是因為他告訴我說。
  錢,江湖上大把,女人,江湖上遍地。
  想要,自己去找。
  但,我卻不知去哪兒找。
  我生活的地方,是北方的壹個邊陲城市,這裏盛行洗浴文化。
  為了生活,我只好先找了壹個工作,天象洗浴的服務生,負責各個浴區的備品發放。
  當然,不包括女浴區。
  這壹幹,就是半年。
  這天下午,我像往常壹樣,分發完備品,準備下班時。
  組長侯軍叫住我,讓我去六樓經理辦公室,給梅姐送個果盤。
  梅姐是我們天象的經理,年齡不大,二十五六的樣子。
  我記得第壹次見她時,心裏還是有些震撼的。
  她長得很美,比六爺找過的那些暗娼都要美。
  壹米七左右的身高,白皙嫩滑的皮膚,看著便有吹彈可破之感。
  尤其是她那雙凝脂玉腿,修長筆直,又白的泛光。
  任哪個男人看後,都會心馳神往。
  我端著果盤,敲門進去時,梅姐正在旁邊的套間裏打麻將。
  洗浴的工作人員都知道,梅姐愛打麻將。
  壹有空閑,就會在樓上打上幾局。
  很多男人為了接近梅姐,都會爭著搶著來陪她玩。
  “梅姐,這是給妳們準備的果盤!”
  放下果盤,我打了聲招呼,便準備要走。
  “等壹下……”
  梅姐忽然喊住我。
  她指了指旁邊的茶壺,說道:
  “把茶換了,重新沏壹下。用我辦公桌下面那盒明前龍井!”
  我便開始燒水煮茶。
  等水開時,我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幾人打麻將。
  他們玩的,是我們這裏最常玩的推倒胡,壹百塊錢的。
  別小看這壹百塊,因為計番的方式不同。
  壹場麻將下來,常常是幾萬輸贏。
  我站的位置,可以看到梅姐和她下家的牌。
  梅姐的下家也是個女的,年齡和梅姐相仿,但氣質完全不同。
  這女人長的也還不錯,不過卻濃妝艷抹,粉黛全施。
  穿的更是黑色低胸的小衫,任由胸前的波濤隨意的露著大半。
  我看了壹會兒,心裏便有些奇怪。
  我本以為,他們就是朋友間的普通牌局。
  可我發現,黑衣女人和她對門的男人有點不對。
  兩人打配合,似乎出千了。
  而他們的出千方式,並不高明。
  屬於麻將出千中,最常見的,也是最普通的,利用手勢暗號來要牌。
  這把牌黑衣女是清壹色對對胡的牌型。
  她左手大拇指回扣,右手放在牌尾處。
  眼睛盯著牌,也不看別處。
  而對面男人的眼神卻有些飄忽,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黑衣女人的手。
  牌到半圈,對面男人便打了個八條,黑衣女立刻碰上了。
  看到這裏,我心裏還在想。
  這會不會只是壹種巧合?
  可碰完牌後,黑衣女依舊是左手拇指回扣,右手微微合攏。
  我便在心裏暗自猜測,如果要是出千,她要的牌型應該是五條。
  果然,沒過兩把,對面就把五條打了出來。
  黑衣女碰牌上聽,很快便自摸胡了。
  自摸,斷幺九,清壹色,對對胡,壹共24番。
  梅姐三家每人兩千四。
  其實麻將出千的方式五花八門,種類繁多。
  有用對話的,比如說今天有點熱。壹個點字,可能就是要筒子。
  再比如,妳今天真漂亮,壹個亮字,可能就是要萬子。
  而像兩人這種利用手勢的,在千術裏叫“九節鞭”。
  就是利用手指的各個關節,給對方傳遞暗號。
  我雖然可以確定兩人出千,但我並不知道他們和梅姐到底什麽關系,更不可能說破。
  沏了茶,我剛準備要走。
  梅姐對面的男人接了個電話。
  通話時間很短,壹放下電話,男人就說:
  “不好意思了,我玩不了了。孩子生病了,改天再玩吧,我得走了。今天點子也不好,輸了壹萬多……”
  男人剛壹走,這妖嬈的黑衣女人便開始抱怨。
  “蘇梅,妳找的這是什麽人啊。牌還沒打完,他說走就走。還說什麽孩子生病,我看他就是輸不起,找借口跑了。我這還沒玩過癮呢……”
  梅姐隨意的擺弄著面前的麻將,淡然壹笑,說道:
  “我的花姐啊,我們三家都輸,就妳壹家贏。妳還不過癮,妳還想贏多少?”
  叫花姐的黑衣女人快速的點著手裏的錢,撇了撇嘴說:
  “我贏還不到三萬呢。蘇梅,要不妳再叫個人。陪我玩幾把,今天我就想打麻將……”
  梅姐被她纏的沒辦法,看了看手機通訊錄,這個時間又不知道該找誰。
  想了下,她回頭看了正在倒茶的我,便問說:
  “初六,妳會打麻將吧?過來陪我們玩幾把……”
  我怎麽也沒想到梅姐會忽然叫我,但我還是馬上回答道:
  “會壹點兒,但妳們玩的太大,我玩不起的……”
  其實這種牌局,我就是不帶錢上場,也壹樣穩贏。
  畢竟,十幾年的千術,不是白學的。
  但我必須要這麽說,這也是六爺曾經教我的。
  壹名合格的老千,要懂得低調示弱,守拙藏愚。
  只有在對手完全忽視妳的情況下,才能完成壹擊致命。
  “沒事的,輸了算我的,贏了歸妳,來吧……”
  梅姐說著,從包裏掏出壹沓壹萬塊錢,扔到對面的位置。
  “妳就坐那兒吧,給我們搭個手……”
  我沒再推遲,坐到了梅姐的對家。
  2000年,我們這裏還沒流行麻將機,都是手碼麻將。
  這種手碼麻將,特別適合大小老千搞事。
  當然,就算是麻將機,也壹樣不耽誤出千。
  洗牌時,黑衣服的花姐,故意在我手上摸了壹下,挑逗我說:
  “哎呦,這小夥子挺嫩啊,告訴花姐,有沒有女朋友?是不是處男了?”
  她壹說完,自己先咯咯的笑了。
  梅姐和另外壹個男人,跟著也笑了。
  而我依舊是面無表情,碼著麻將。
  練習麻將千術時,六爺第壹步就要求我。
  在碼牌時,不但要記住自己面前所碼的牌,還要把別人碼牌時,露出的麻將全都記住。
  這樣就算是在不出千的情況下,依舊可以保證極高的勝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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