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雙簧

　　“妳是怪異……沒錯吧？”
　　“超凡者謝謝，妳叫怪異小心我打死妳。”
　　“OKOK。”
　　王泉表示理解。
　　這年頭，女坦跟勁夫都不能說了，這也可以理解。
　　但王泉還有件事沒想明白，“所以妳在這兒是幹嘛來了？就為了嚇人？沒這麽簡單吧。”
　　怪異是不存在《東方系列》中多多良小傘那樣的情況。
　　靠嚇人得到力量？
　　不，怪異的能力為什麽要叫殺人邏輯？
　　因為這其實不是能力，而是“規則”。
　　展開之後是必須要死人的，不然無法結束。
　　所以如果這怪異不說個壹二三四出來，那王泉就要施展大威天龍替天行道了！
　　王泉左手黑紅霧氣越發濃烈，右手也開始有血色水墨纏繞。
　　那青衣哆嗦壹下，震驚道：“妳是什麽人？！”
　　能讓怪異產生恐懼感……這種事情她有意識以來還是第壹次遇到！
　　“只是壹個路過的超凡者罷了。”王泉沒說出後半句話，而是道，“如果妳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那我就得說‘給我記好了’。”
　　青衣姑娘沒聽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不過肯定看出了王泉想動手。
　　她趕忙道：“我說實話！其實就是要賺錢！”
　　“賺錢？”王泉滿腦門問號。
　　“是啊，就是賺錢。”青衣姑娘整個人肩膀都垮了下去，“我想買房，但錢差好多。總得出來幹點兒什麽吧，公務員工資也買不起壹百平三環內的房子。”
　　北京壹百平三環內？
　　真是個大膽的夢想。
　　但不對啊……王泉好奇，“國家沒給妳們發住房補貼？或者分配房子什麽的。”
　　“當然有，但房子太小了，三十多平還是五環外老小區。”青衣攤手，“姐們兒以後還打算結婚呢！現在不奮鬥，難道等我男人老了再奮鬥嗎？”
　　“可是妳不會老。”
　　王泉說完這句話，青衣忽然沈默。
　　幾秒後，她笑笑，“活在當下嘛，最起碼……這讓我感覺我像個人。”
　　她轉身揮揮手，“姐們兒要幹活去了，壹會兒別來搗亂就成，拜拜。”
　　在消失不見之前，她甩過來壹卷錢，大概有壹萬塊。
　　這就算是封口費了。
　　望月凜輕聲問，“先生，怎麽辦？要殺了她嗎？”
　　“先等等看。”王泉把那壹萬塊揣進兜裏，“暗中觀察，如果她要傷人就動手解決她。如果沒有……那就當個旁觀者。”
　　畢竟收了人家封口費的。
　　“而且樓下有個控靈使，還有另壹只怪異也觸發了殺人邏輯，看看吧。”
　　“嗯。”
　　之後兩人就暗中觀察。
　　結果發現這青衣姑娘在每壹層都在嚇人。
　　但經過仔細觀察，王泉發現她不是簡單的嚇人，她是有意識的把住客們都往樓下趕。
　　然後就有趣了。
　　所有人都集中在壹樓前臺大廳那裏，然後發現門打不開。
　　無論怎麽撞都打不開。
　　顯然這也是青衣做的。
　　然後下壹刻，那個潛伏在人群中的控靈使跳了出來。
　　她先是召喚了自己的憑依靈，然後跟突然出現在人群前面的青衣鬥了波法。
　　不少人都安心了。
　　結果當然是毛用沒有。
　　青衣也表現出了完全沒心智的野生怪異的樣子。
　　之後這姐們兒在大家要絕望的時候表示自己能聯系到心智怪異，讓大家放心。
　　之後她七竅流血，強行讓自己的憑依靈沖出了酒店。
　　過了壹會兒，又沖進來壹個姑娘。
　　這是王泉剛才感應到的另壹只怪異。
　　她跟青衣就叮鈴咣啷打了起來，打到興起處甚至還翻了好幾個跟鬥。
　　圍觀群眾紛紛鼓掌叫好表示“再來壹個”。
　　總之，最後青衣壹聲慘叫消失不見（其實是溜了）。
　　爾後酒店經理出面掏了壹筆感謝費。
　　然後外面響起了警笛聲，那控靈使跟第二只怪異少女會和了青衣，三個家夥壹起溜之大吉。
　　……
　　“這就是我看到的壹切。”
　　安全部門裏，王泉做完筆錄，問道：“他們這算是詐騙還是什麽？”
　　坐在對面記筆錄的人就是在公園裏第壹個跑來搭訕借火的便衣。
　　他叫馮建。
　　馮建老哥嘆了口氣，“肯定是詐騙，不過這只是壹小撮犯罪分子的伎倆，我們遲早把他們抓捕歸案。話說妳們真不知道他們真實身份嗎？”
　　王泉聳肩攤手壹條龍，“那誰知道啊，我們倆只是平平無奇的控靈使，那可是有兩只怪異。日本那邊兒情況妳們也知道，遇到怪異能跑掉就不錯了，誰還有功夫去打探他們身份。”
　　王泉可是收了錢的，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
　　而且他確實不認識那仨。
　　現在想想，那個青衣跟他說的身份指不定也是假的。
　　她壓根沒當過公務員。
　　不過那仨家夥的組合也挺有趣。
　　壹個註定短命的控靈使，跟兩只怪異姑娘……
　　看那倆姑娘打架時候的認真勁兒，怕是都對那個控靈使有意思。
　　兩個非人類長生種跟壹個短命控靈使女人之間的百合修羅場……
　　想想就刺激！
　　但與王泉無關。
　　不過他對國內的情況很感興趣。
　　“咱們這邊到底什麽情況？我發現確實跟國外不同，但又朦朦朧朧看不到具體的。”
　　王泉本來以為是美劇或者什麽之類的那種“職業英雄”的性質。
　　但現在發現又不太像。
　　他壹方面是感興趣，另壹方面也是怕去太白山的時候出什麽岔子。
　　王泉本以為對面老哥認為他們是外人不會說，或者是不讓望月凜聽。
　　但沒想到他壹聽到王泉的話雙眼就是壹亮，“噢？妳感興趣？”
　　他雙眼都在冒著光。
　　王泉上次見到這種眼神跟表情的時候，還是他買房跟買車的時候在銷售人員臉上看到的。
　　不過這倒是讓王泉親切不少，“是啊，我挺感興趣的。對了，我女朋友也可以聽嗎？她是日本人，而且妳們也知道，她是日本公安六課掛名的官方控靈使。”
　　“那不是更好？”對面那個叫馮建的老哥樂了，“妳們先等著，小張！把茶給添滿！”
　　吩咐完之後，他站起身拿著筆記匆匆離開。
　　離開前他還留了句話，“王老弟，我這樣叫妳可以吧？您二位先等著，等我去準備壹下。”
　　“啊……好。”
　　王泉不明所以。
　　他詢問倒水的警察什麽情況，那叫小張的警察就是笑笑，“等馮隊回來您二位就知道了。”
　　搞的神神秘秘的，王泉反而更在意了。
　　幸好，馮建很快就回來了。
　　“來來來！王老弟！弟妹！跟我來！”
　　壹進門，馮建拉著王泉就往外走。
　　王泉也沒反抗，而是邊走邊問，“馮哥，咱去哪兒這是？”
　　他也挺會打蛇隨桿上的。
　　“來了就知道。”馮建笑的很神秘。
　　王泉跟望月凜對視壹眼，還是跟著去了。
　　結果發現馮建是把他們帶進了壹間會議室。
　　等坐下之後，馮建打開投影儀，調試出PPT。
　　然後，他回過頭，露齒壹笑，“朋友，妳們聽說過超凡者嗎？”
　　這表情，活脫脫就是安利銷售員的表情。
　　王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