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相親

到家的時候飯都做好了，就等他們兩個。
“怎麽才來。”彭玉英給他們開門。
紀康伯坐在主位上：“還能為什麽，有人做了壞事不敢回家。”
紀三兒哼了壹聲，沒理他，跑去抱大姐家的小葡萄，這才發現家裏還有別人。
紀鑾拉著壹個瞧著蠻知性的女人，和季臨欽打招呼：“小叔，這是劉佳麗，我同事，也是東區二部的醫生。”
那人瞧著三十左右，長相溫婉，看了眼季臨欽，耳根都在泛紅。
紀三兒沒去看她們，將嬰兒車裏小葡萄抱起來玩，才6個月，肉乎乎，可愛的不行。
季臨欽不著痕跡皺了皺眉，向她們點下頭就算打招呼，眼睛望向紀三兒。
紀鑾也看向她說：“好不容易要睡著了，妳這壹抱又得鬧騰壹陣。”
紀三兒蹭蹭娃的小鼻子：“小姨抱抱嘛。”
紀康伯看著這壹家子小輩，心情很好，笑著催促：“趕緊坐下吃飯了。”
紀三兒抱著小葡萄走過去，季臨欽給她拉開了椅子，剛想坐下彭玉英就說：“老三，妳坐我身邊來。”
紀焱楞了壹下，還是給讓座了，在紀鑾和彭玉英中間落了坐。
紀鑾笑著說：“重不重，要不要我來抱？”
紀焱搖了搖頭：“姐夫怎麽沒來。”
“隊裏忙，三禮拜沒著家了。”
紀焱嗯了壹聲，沒再說話。
紀鑾和彭玉英轉頭跟劉佳麗說話，她坐在季臨欽身邊，手腳都緊著，問壹句答壹句。
28歲，軍醫，父母安康，都是高中老師，家裏就她壹個。
很好的家庭，很好的結婚對象。
從談話間能看得出來大人們很滿意。
不知道季臨欽滿不滿意。
他只有人問到他的時候才會開口，大部分時間也是聽他們在說，紀康伯給他拿了酒，他沒喝，只倒了些茶。
懷裏的小葡萄突然開始鬧騰，紀焱顛著哄，塞給她壹個草莓，讓她抓在手裏吃著玩。
“小叔還沒見過小葡萄吧，算起來，她該叫您壹聲叔姥爺。”
紀三兒皺了皺眉，第壹個不喜歡這個稱呼：“把小叔給叫老了。”
“沒辦法，輩分大嘛，小叔就比我大四歲，我不也得叫他壹聲小叔。也讓小叔緊張緊張，該找壹個伴了。”
小葡萄吃得滿嘴都是，紀三兒拿了紙巾給她擦嘴：“他又不急。”
紀康伯壹聽：“還不急，妳小叔拖到現在，都妳給害的。”
說起這個來，紀鑾和彭玉英都忍不住笑了。
彭玉英笑著對不明所以的劉佳麗說：“我們家老三小時候皮，以前到處跟人說她小叔不喜歡女人。”
想起以前，紀焱撅了撅嘴。
這事也不能全賴她吧。
那時候身邊的人從來沒有在季臨欽身邊看到過可疑女人，都覺得奇怪呢，想這世道哪來的清水和尚。
所以紀三兒隨口說的話流出去，人還真信了。
季臨欽不太在意別人的看法，也懶得去解釋，就由著她了，確實省了挺多麻煩，至少沒有人再上趕著要給他做媒人。
後來是隊裏壹人不小心聽見季臨欽和女人在辦公室裏甜蜜，這才打破了這個說法。
女人是誰？除了那個胡口造謠的人還能有誰。
是在壹個晚上，九點，隊裏到點熄燈，季臨欽還沒回家，辦公室裏亮堂的很。
季臨欽手底下壹個副連看他沒走，準備去跟他確認壹下訓練計劃。
這會兒走廊裏安安靜靜的，走到門口剛想敲門，就聽見裏頭有些聲響。
“這樣對了嗎？”女人的聲音！
那人趕緊放下手，貼著門，詭笑著。
季臨欽看她題本上寫的答案，點頭嗯了壹聲。
“獎勵獎勵。”紀焱坐在他腿上，兩手勾著他的脖子。
季臨欽笑著在她唇上挨了三下，再拍拍她的屁股，讓她起身，準備回家了。
紀三兒不肯：“再親壹下。”
前兩天她考試沒考好，惹季臨欽生氣了，晾了她兩天。
她態度誠懇地在他面前認真做了好多題，虛心請教，這才給她香到了。
“不行，說好三下就是三下。”
門口的人壹聽，心想少校還挺有原則嘞。
怎麽突然沒聲了？他使勁貼了貼門。
有原則個屁！
推脫了壹句，不還是讓她給纏上了。
季臨欽支著她的腰，任由她在唇齒間肆虐，最後親得自己氣喘籲籲，解開他兩顆扣子，熱乎乎的臉貼著他的頸窩哼哼。
“夠了嗎？”季臨欽笑著問。
“不夠。”她低頭在他鎖骨上啃了壹口，“回家還要。”
她聲音繾綣，曖昧得不行，門外的人聽著喉嚨都發緊。
季臨欽的手放在她後腰，隔著她的衣服用指腹蹭她的椎骨：“要什麽？”
紀三兒湊到他耳邊，含著他的耳垂說。
要什麽要什麽？
門外的人聽不見，抓心撓肝！
這事兒算在他心裏落下了，夜裏也輾轉難眠，心裏火燎似的，揮不去放不下。她那種語氣，那種語調，到底是要什麽……心癢了好幾天實在忍不住，逮著個同銜職的人給交代出去了。
這事兒忒稀奇，發生在平日裏最不近人情的領導身上，還帶點艷色，誰能忍得住不分享。
就這樣壹張嘴壹張嘴地傳出去了。那位無名女士也在隊裏出了名，用那個副連的話來說，那股嗲勁兒，再硬的骨頭都能讓人軟下來！也難怪少校這棵千年不開花的鐵樹也折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