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太陽

“小叔。”淩晨的壹通電話。
季臨欽揉了揉眉眼，坐起身開燈：“怎麽了？”
她聲音有點弱：“我肚子疼……”
季臨欽放下手機，去房間看了她壹眼。整個人縮成壹團，疼得額頭冒汗。
季臨欽沒碰到過這事，壹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說以前在家都是奶奶給她煮生姜可樂或者紅糖水，季臨欽照著做了。
看著她把壹碗紅糖水喝下去，給她關了燈，在她床邊坐了壹會兒才走。
回到房間，這才發現手機上的通話時間依舊在往上跳，季臨欽剛想掛了，那頭細小的聲音僵住了他的動作。
紅糖水其實起不了什麽效果，紀三依舊很疼。
電話裏傳來她因為疼痛而哼出來的氣聲，微弱，摻雜絲絲電流聲，像小獸的哀嘆。
季臨欽記得她的手機就放在枕頭上，壹切都很清晰，她的壹呼壹吸仿佛就在他耳邊。
季臨欽心口狂跳，呼吸有些沈了。
“嗯……”壹聲壓抑地痛吟。
他喉結壹動，身子有些僵硬。
這疼痛大概是壹陣壹陣的，這會兒她疼得呼吸加急，綿軟微弱，挑戰著季臨欽的理智。
看著灰暗的天花板：“紀三兒。”
沒有立馬回應，季臨欽以為她沒聽見。
“小叔……”她從喉間擠出聲音。
季臨欽打開擴音：“還疼嗎？”
“嗯。”
抽了幾張紙，閉上眼，認命似的摸進被子裏：“很疼嗎……”
她氣息弱得像貓咪幼崽：“疼。”
季臨欽沒再說話，專註聽她的氣音，捕捉到她每壹聲孱弱的低吟。
好熱。
被窩裏溫度很高，他的背脊沁出了汗，連帶著聽她的呼吸都蒙上了壹層水汽。
胸口起伏，又壓抑地抿著唇，怕溢出壹聲讓她害怕的聲音。
她應該是很疼的，他竟然在她的疼哼裏尋求快感。
禽獸。
壹陣窸窣的動靜，她應該是翻了個身，吊著他的聲音沒有了。季臨欽透出壹口氣，閉著眼回憶這兩天讓他心浮氣躁的壹切。
她手的觸感，被曬紅的皮膚，大腿的細膩，領口的風光，皮層下細小孱弱的血管……
她那雙手，軟的跟沒骨頭似的，每次季臨欽牽著她，都怕自己手心的繭磨疼了她。
那雙手，要是用來給他……
季臨欽想過不止壹次。
就從她遞給他第壹根煙開始，自那顆種子埋下開始。多數是在夢裏，夢裏那抹濕潤和那股子柔軟會沾上他別的地方。
在清醒的時候很少，他不敢，怕那點齷齪的心思被她看出來，將她嚇壞。
這兩天和她太近了，他無時不刻不在想那些事，幾乎壓制不住壹些癲狂的想法。
想用她的那雙手裹住雞吧，教她該怎麽動，頭，該塞進她嘴裏，看她吞吐，吃掉他的精液……
汗珠從他的脖頸滑落，悶悶地喘息，手上的動作漸漸加快。
他明明想得更多，想塞進她身體裏，真正和她結為壹體……“小叔。”
季臨欽呼吸壹滯，紙巾被粘膩浸濕，在黑暗裏淩亂地喘氣。
“小叔？”紀焱好像聽到些奇怪的聲音。
季臨欽吞了吞口水：“怎麽了。”語氣正常。
“我不疼了，妳早點睡吧。”
季臨欽呼出壹口氣：“好。”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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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媽難受起來確實挺要命的，用這個借口紀三兒在家耍了幾天賴，主要早上能睡會懶覺，睡醒了就跟朋友出去玩。
今天壹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都不用季臨欽來敲門叫起床，自己壹早就在季臨欽房門口候著。
季臨欽打開門看見她，眼神定定。紀三兒見他沒反應，以為他是忘了，皺著臉提醒了壹嘴：“您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吧。”
季臨欽笑了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壹下。
清涼的唇挨了壹會兒才挪開：“生日快樂。”
嗓音低低，好奇怪。
紀焱擡手，摸了摸被他親過的地方。
這麽熱情他是季臨欽？
“不能這樣嗎？”季臨欽說，“我記得妳父母以前說完生日快樂都會親壹下。”
“是嗎……”紀三兒放下手，“那時候我才兩三歲吧？哪能記得。”
嘴又壹撅：“這不會就是生日禮物吧？”
季臨欽笑了壹下，從房裏拿出來壹個禮盒遞給她：“那妳還記得什麽？妳小時候我還抱過妳，給妳換過尿布……”
長輩的統壹說辭……
紀三兒切了壹聲，沒聽他說下去，跑回房拆禮物去了。
這盒子不小，打開看看，東西不少。
紀焱十八歲成年後的第壹雙高跟鞋，第壹只口紅，第壹條裙子，第壹條項鏈手鏈，季臨欽都給她準備好了。
都拿出來試了壹下，小叔眼光不錯！
跑去廚房給他看，穿著壹身白紗裙站他身前轉了壹圈，季臨欽點點頭：“喜歡嗎？”
哪能不喜歡，美死她。
季臨欽又有些意味深長地說：“18歲，就是大人了。”
紀三兒沒看出來他奇怪的地方，打量著手鏈上的鉆。
季臨欽低頭繼續準備早餐：“今天什麽打算？要回家過生日我壹會讓人送妳，明天再去接妳。”
“妳不能跟我壹起回去嗎？”
“嗯，今天隊裏有拉練考試，走不開。”
“那我也不回去了。回去爺爺奶奶肯定又要逮著前壹陣打架的事念叨我。”
吃了早飯，換回軍綠色的衣服和往常壹樣跟季臨欽出門。
紀三兒習慣性往西北方向掃了壹眼，今天卻不壹樣，她壹下睜大了眼。
季臨欽見身後的人沒跟上來，回頭看她……
紀三跟他描述過她喜歡的人。
她說他是個很陽光的人，在他身邊會感覺溫暖舒適，跟太陽壹樣，可望而不可即，離的近壹點，又覺得刺眼。
確實刺眼。
是個很高挑的人，戴副眼鏡，笑起來如沫春風。
這會兒紀三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兩手背在身後，指尖纏著，墊墊腳，和身前的人說了什麽。
那人擡手摸摸她的頭，誇她穿這壹身很精神。
紀三兒不由紅了臉，在他面前含蓄又羞澀。
少女懷春，春而有所思。
季臨欽壹下確定，這就是被紀三兒稱為太陽的人。
安陽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