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上

宅豬

玄幻小說

老柳樹上,書生鬼悻悻不語。
朱有才,便是他的名字。
他吊死在此,舌頭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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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壹章 潛伏爪牙忍受(雙倍求月票!)

大道之上 by 宅豬

2025-4-27 21:35

  百裏牧心頭壹突,立刻率眾向外沖去,準備去幹掉陳實,但隨即又停下腳步,面色陰晴不定。
  輦都巡撫高昌剛剛吩咐過他,不得在輦都百裏範圍內動陳實分毫,否則便要滅他搬山宗滿門。高昌剛走,他轉臉就把陳實殺了,高昌該如何想?
  高昌手握輦都府兵,剿滅他搬山宗輕而易舉!
  公子真的會為了他和搬山宗,得罪這位封疆大吏,得罪高家麽?
  但是,壹道符箓殺搬山宗百十人,這件事就發生在剛才,而這個兇徒,正氣勢洶洶而來!
  萱聖女悄聲道:“百裏宗主,稍安勿躁。此事高大人自會處理,給妳壹個交代。”
  百裏牧定了定神,面無表情道:“高大人最好處理的公道壹些,否則難以服眾!”
  陳實進入輦都城,四下看去,但見輦都到處都是制作車輦的作坊,比其他省城縣城熱鬧很多。這裏制造車輦,分門別類,有的作坊專門制造車轅,有的專門制造車輪,還有的專門制造車軸。
  另有專門經營華蓋設計以及符箓繪制的作坊,還有專門飼養異獸、駿馬的馬場,甚至還看到馬夫雇傭市場!
  此地賣整車的店鋪也有很多,各有各的招牌。
  這裏有不同的車輦,馬車,牛車,帶華蓋的,敞篷的,兩匹馬的,四匹馬的,六匹馬的,以及戰車。
  還有各種車輦裝飾,珍珠、琉璃、瑪瑙、瓔珞,被其他視如珍寶的珍珠瑪瑙,就沿街擺著,成片成片的,在陽光下綻放著別樣光芒。
  每條街道都是人山人海,到處都是采購的人們,各地口音都有,討價還價聲嘈雜。
  “蕭王孫來到此地,壹定流連忘返。只是沒錢。”
  陳實放慢腳步,打量兩旁的店鋪。
  他想給自己的木車買點東西裝飾壹下。
  木車被他用造物符箓變成壹個活物,陳實曾經想改造壹下這輛車,花了大價錢買了兩匹混有龍血的寶馬,打算讓馬拉著車輦,剛栓到車上,便被木車吃了。
  他還想乘坐其他車輦,然而都被木車吃掉。
  這輛木車是爺爺的遺物,很是簡便,四個輪子,有樞機相連,方便轉向,抗震很不錯,只要不是特別差的道路,感覺不到多少顛簸。
  然而車子沒有頂棚,也沒有華蓋,還沒有馬匹、異獸等代步的腳力。
  車內空間不大,坐兩個人壹條狗,再加上壹個書箱,壹個符攤,便顯得有些擠了。
  而且坐在車裏,不墊蒲團會硌屁股。
  陳實正在張望,這時壹個聲音傳來:“陳解元遠道而來,是來尋仇的,還是來買車的?”
  陳實停步轉身,只見壹位身著便服的中年男子站在不遠處,身邊還跟著兩個隨從。兩個隨從看起來像是官員,帶著濃郁的官僚氣息,反倒是那個中年男子沒有沾染官氣,面色很是溫和,給人壹種平易近人的感覺。
  陳實聽到解元二字,不覺便生出親近之意,笑道:“閣下認得我?”
  那中年男子笑道:“新鄉、拱州兩省鄉試第壹的陳實陳解元,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在下輦都巡撫高昌,見過陳解元。”
  “不敢當!”
  陳實心花怒放,連忙還禮,笑道,“小可也是稀裏糊塗的便做了解元,至今還是有些懵懂。小可自認雖有點才學,但拱州新鄉兩省,才子輩出,我何德何能高中解元?無非是上天垂青罷了。”
  高昌走上前來,哈哈笑道:“陳解元不必自謙。就算是放眼西牛新洲,陳解元的才學也是數壹數二。眼下年關將至,陳解元何時前往西京?”
  他幾句話,便與陳實很是熟絡,仿佛兩人早就相識,如今不過是故友相逢,敘舊而已。
  陳實笑道:“輦都事了之後,我便回新鄉,待過罷年,再去西京趕考。”
  高昌輕輕點頭:“西京路途遙遠,的確需要壹輛好車。高某仰慕陳解元已久,願意送解元壹輛好車,祝閣下來年春闈,旗開得勝,連中三元!”
  陳實搖頭道:“多謝大人厚愛。我已經有輛木車了,雖然陳舊,畢竟是爺爺遺物,不忍丟棄。這次也只是打算采購壹些零碎物件,改裝壹下。”
  高昌肅然道:“陳解元是君子啊,戀舊而不忘本,是為君子!高某佩服。”
  陳實被他說得心裏便似被熨鬥熨過壹般,說不出的舒坦。
  高昌趁熱打鐵,道:“陳解元,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妳看我這輦都,西牛新洲壹半的車輦都是輦都生產,商貿繁盛,百姓安居樂業,不生惡念,不養盜匪,也算是西牛新洲的壹處風水寶地。”
  陳實點頭。
  他也發現輦都附近的百姓,的確比其他地方的百姓活得好壹些,輦都有實業,養活了不少人。
  有實業就有飯吃,就有衣穿。道理很是簡單。
  高昌道:“在下不才,統領此地,實在不希望壞了我輦都的商貿,讓百姓流離失所。因此懇請閣下,壹切恩怨,在輦都不要動手解決。出了輦都百裏,再行解決。”
  他長揖到地,誠摯萬分道:“高昌,拜托陳解元了!”
  陳實連忙還禮,道:“高大人快快請起,折煞我了!”
  兩人起身。
  陳實笑道:“高大人是知道我的,我這人淳樸,是村裏的孩子,素來不愛惹事。都是別人惹到我,我才反擊。世人誤解我多矣。”
  高昌背後的兩個官員臉上肌肉亂跳。
  高昌回頭掃了他們壹眼,轉頭誠摯道:“我特別理解陳解元,妳我都是夫子的學生,自然是知書達禮之人,豈會惹是生非?”
  陳實大有知音之感,贊道:“沒想到高大人也是踐行夫子學問之人,與我心有戚戚焉!我本無傷人之意,怎奈搬山宗對我下手,我無奈反擊。今日不過是朝聞道,夕死可矣。”
  高昌有些沒聽懂,有些茫然。
  陳實見狀,心中暗嘆:“高大人雖然有點才學,但不多,未能體悟到夫子話中含義。”
  但高昌聽懂陳實不願惹事的心意,笑道:“陳解元放心,我已經吩咐搬山宗和百煉堂,在輦都百裏之內,他們絕不會向閣下動手。壹切恩怨,出了輦州再說。解元,妳以為呢?”
  陳實欣然道:“高大人吩咐,實豈敢不從?”
  高昌哈哈笑道:“陳解元的才學極高,必然高中,將來同朝為官,陳狀元切莫忘了高昌!”
  陳實惶恐道:“不敢稱狀元!這不還沒考呢!”
  “必然的事!”
  兩人說說笑笑,彼此都很滿意。
  高昌見萱聖女走來,笑道:“這位菩提道場的紀萱萱,人稱萱聖女。菩提道場乃佛門三大聖地之壹,萱聖女師從妙音師太,出身名門。”
  萱聖女走來,向高昌和陳實款款見禮。
  高昌還禮,道:“解元,在下還有些瑣事,先告辭了。”
  “大人,不送。”
  陳實目光落在萱聖女身上,這女子衣著考究,身材勻稱,腰肢纖細,肌膚白皙。
  最吸引人的便是她右上唇角的壹顆小小的黑痣,讓人看到她時,不覺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平白多出幾分欲念。
  不過,她的氣質卻有壹種來自佛門的空靈冷清之感,沒有煙塵氣息。
  萱聖女身姿頎長,走近時,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氣,並不濃烈,很是淡雅,向陳實輕聲道:“萱萱見過陳公子。”陳實臉色微變,側身避開。
  萱聖女愕然,不解的看著他。
  陳實搖頭道:“我對公子這個稱謂很是不待見,總覺得侮辱了我。”
  萱聖女眉眼彎了下來,笑道:“那麽怎麽稱呼閣下?小十?還是陳實?”
  陳實道:“我與聖女還沒有那麽熟悉。妳可以稱我為陳解元,或者解元老爺。”
  萱聖女噗嗤壹笑,風情萬種,笑道:“好的,解元老爺。”
  她試圖拉近與陳實的關系,並未選擇陳解元這個稱謂,而是放低姿態,用解元老爺這個玩笑似的稱謂。
  不可否認,她是那種很難讓人反感的女子,她的容貌秀麗,是難得的美人兒,身段婀娜,凸凹有致。尤其是出身佛門,更是讓人對她有壹種對佛的崇敬和褻瀆的欲望。
  陳實對她頗為好奇,道:“菩提道場是三大佛門聖地之壹,莫非是尼姑庵?”
  萱聖女搖頭道:“菩提道場中有尼姑庵,但並非尼姑庵。道場中也有尼姑庵,我師父妙音師太所居之地,便叫做止水庵。陳師兄若是有興趣,可以去菩提道場住壹段時間。”
  陳實搖頭道:“沒興趣。妳是尼姑?為何還有頭發?”
  萱聖女微微蹙眉。
  這個問題對她來說有些冒犯。
  “我年紀未滿十六,塵緣未了,如今只是帶發出家,待到了結情緣,自會剃發修行。那時,便沒有了這三千塵絲。”她解釋道。
  “原來如此。”
  陳實對她失去了興趣,興致勃勃的去看街邊的店鋪,搜尋可以用在木車上的物件兒。
  萱聖女跟在他的身邊,柔聲道:“陳師兄才華橫溢……”
  “我沒上過學。”陳實道。
  他走進壹家店面,這家店賣的是車上用的華蓋,可以遮陽擋雨。
  不過華蓋不是任何人都能用,須得王侯出行才可以使用,升鬥小民用了,便是僭越,要坐牢。
  但在西牛新洲,早就禮崩樂壞,哪裏還管這些?
  只要有錢,華蓋也可以用得。
  萱聖女跟在他的身後,柔聲細語,道:“陳師兄沒上過學便能有如今的才學,可見聰慧過人。萱萱想做壹個和事佬,請陳師兄與百裏宗主坐下來,把酒言歡,化幹戈為玉帛。”
  陳實打量掛在墻壁上和屋頂的壹個個華蓋,有的華蓋精美異常,雕龍繪鳳,華蓋上繡著山河,有的材質華貴,掛著瓔珞、瑪瑙珍珠。還有的註重防禦,華蓋上繪制著各種防禦類的符箓,壹個華蓋便有幾百道符箓,防禦力驚人。
  “多謝聖女好意。”
  陳實目不轉睛,道,“百裏宗主是搬山宗的宗主,搬山宗以盜墓為業,按我大明律,滿門抄斬。此等無法無天之徒,我豈能與他把酒言歡?此事休要再提……店家,把這柄華蓋弄下來!”
  店家聞言,指了指壹把傘狀華蓋,詢問道:“這柄?”
  陳實點頭。
  店家將華蓋取下,這柄華蓋與其他華蓋不同,其他華蓋無法合攏,而它卻傘狀結構,不用的時候可以收起來。
  此華蓋有壹人高,華蓋張開,籠罩壹丈大小,華蓋上有壹百零八道褶子,用的是硬木,還未畫上符箓。
  店家道:“客官,這華蓋是空白的。”
  “就要這個。多少錢?”
  “五兩銀子。”
  陳實與他討價還價,萱聖女站在旁邊等著,過了不久,陳實把這柄華蓋殺到三兩七錢,這才付錢。
  萱聖女面色古怪,心道:“此人才十二三歲,便市井小民壹般。”
  陳實買的華蓋,沒有任何符箓,顯然是打算自己畫符箓,在她看來,也是小氣。
  不過,她還是安安靜靜的等待陳實付了錢,店家又找了陳實壹些銅板,這才道:“陳師兄,既然不願化幹戈為玉帛,萱萱也不好多說什麽……”
  陳實驚訝道:“妳還沒走?我以為妳早就走了。”
  萱聖女面色微紅,心中有些不快,輕聲道:“那口幽泉遊龍劍,是公子之物,陳師兄將它奪走,是奪人之美。陳公子能否給萱萱壹個薄面,將此劍還回……”
  陳實掃了她壹眼,道:“妳是尼姑,為何動凡心?”
  萱聖女道:“並非萱萱動凡心,而是如今天下亂象四起,天外真神屢次提前天黑,晝短夜長,恐怕必會有壹場難以想象的浩劫。此為亂世之兆。公子有匡扶天下之誌,他是天命所歸,是唯壹能結束亂世,壹統西牛新洲之人!”
  她近前壹步,柔聲勸道:“陳師兄,妳何不歸還幽泉遊龍劍,順勢投靠公子?將來妳也是從龍功……”
  “功臣”二字還未出口,陳實提膝撞在她的小腹上,撞得她元陰潰散,難以想象的劇痛傳來。
  萱聖女錯愕萬分,疼得躬下腰身。
  陳實壹拳砸在她的右耳,將她打翻在地,舉起手中的華蓋便要砸下去,想了下放在壹邊,抽出另壹個華蓋的桿子向萱聖女抽了下去!
  “啪啪啪!”
  壹聲聲清脆的抽打聲傳來,那華蓋上有著各種符箓烙印,極為結實,但陳實力氣何等之大?抽了十幾下,便將桿子抽得裂開。
  陳實又換了根桿子,連抽數十下,將那桿子抽斷,這才直起腰身,丟在壹旁。
  萱聖女被打的遍體鱗傷,鼻青臉腫,先前還能忍住痛,但後來實在太疼,便叫喚起來,很快叫得聲音嘶啞。
  “店家,兩根桿子多少錢?我賠。”陳實問道。
  店家驚慌失措,聞言也不敢報高價,道:“這兩根桿子是請了大符師繪制了符箓的,本錢就是八十多兩。”
  “真貴。”
  陳實抖了抖酸麻的手臂,取出壹百兩的銀票,道,“找我十兩。”
  店家慌忙找錢。
  陳實收了錢,抽出自己那桿華蓋,扛在肩頭往外走,又不解恨,在萱聖女屁股上狠踢了兩腳。
  踢得那女子滾出華蓋店鋪。
  “不在佛門靜心禮佛,出來給公子做說客!妳好大臉面!”
  陳實大步走出華蓋店面,對著萱聖女呸了壹口,“若非我答應高大人,給他壹個面子,不在城裏殺人,否則妳已經在萬魂幡裏稱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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