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東帝絕學

　　“永恒傀儡。”兵主不由壹驚。
　　玉帝更急切問道：“江寒，可是真的？能有幾尊永恒傀儡？”
　　“是那界靈親口所言，應該所言不虛。”江寒道：“只是不朽域中具體有幾尊，界靈未多言，我也不知曉。”
　　“永恒傀儡，昔日巫妖戰時的永恒傀儡，果然是被東帝收取了。”玉帝直接開口道：“這永恒傀儡，比之先天至寶還要重寶！”
　　江寒看著師尊和玉帝神情大變，心中也不奇怪。
　　實則是永恒傀儡，確實太重要了。
　　傀儡之道、陣法之道等等，本質都是符文之道，這是天地大道的另壹種外顯，如果說帝境是修行終極的體現。
　　那麽，先天至寶和永恒傀儡便是煉器壹道的巔峰極致。
　　先天至寶，是單體法寶的極致，尋常皇境擁有壹件便可和準帝強者媲美，準帝強者擁有壹件即能發揮接近帝境的實力，威能無盡。
　　而永恒傀儡，則是聯合傀儡之極限，它誕生自太古時代，是妖族帝俊研究出的壹種戰爭傀儡，窮盡天地物質演變之奧妙。
　　當年，在北呈界域戰爭前，江寒和師尊兵主交談時，兵主就曾感慨永恒傀儡的傳說和強大，那是史上最強大的戰爭兵器。
　　只是自巫妖終戰之後，永恒傀儡便成絕響，此後三個紀元再未現世，而永恒傀儡的煉制之法，隨著帝俊身隕亦煙消雲散。
　　江寒封神皇後，查看過不少太古訊息，而此次他和東帝遺跡的界靈交談，對永恒傀儡的威能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萬神傀儡，是令成千上萬的仙神匯聚組陣，以此抗衡皇境。
　　永恒傀儡，則是令成千上萬的王境匯聚，在皇境統領下，以此抗衡帝境，它並非帝陣，但威能卻遠超帝陣。
　　完整形態永恒傀儡形成的永恒戰體，面對帝境都是能防守住的，故取永恒之名，以證其無盡威能。
　　“師尊，玉帝，這是我在遺跡中得到的壹些訊息。”江寒神念壹動，便將大量的訊息告訴了兵主：“這些訊息，有的很重要，該告訴哪位神皇，不該告訴哪位神皇，便由師尊妳們決定了。”
　　“嗯。”兵主點頭：“我們幾位領袖自有決斷。”
　　人族神皇足足數千位，從上古至今古積累至今，何等漫長的歲月，不要說江寒，兵主和玉帝都有懷疑其中有異族臥底的。
　　只是壹直沒有證據。
　　這也是江寒沒有在至高會議上直接說明情況的原因。
　　“江寒，妳很清楚永恒傀儡對我族是何等重要。”兵主看著自己的徒兒：“我族準帝、頂尖皇境眾多，是妖族聯盟陣營的兩倍都不止，若是能有三五尊永恒傀儡，便相當於多上三五位帝境，到那時我族完全能橫掃整個妖族聯盟。”
　　若是人族能彌補最頂尖戰力的弱勢，妖族聯盟陣營拿什麽拼？
　　“不必擔心其他強者。”玉帝直接開口：“妳能直接見到界靈，又最先進入東帝遺跡，壹步先步步先，壹定要拼盡全力去奪取永恒傀儡，爭取成為東帝之傳人，族群內的事妳不用擔心，必要時刻，我們會讓呂祖他們拼上命去掩護妳。”
　　“我定當努力。”江寒點頭，眼眸中同樣有著壹絲殺意：“爭取將所有進來的異族皇境，全部斬殺掉。”
　　隨即，江寒的神念化身消散。
　　……
　　時間壹天天過去。
　　諸天萬界無數皇境強者匯聚於東帝遺跡。
　　東帝遺跡廣闊無邊，入口處有至強時空陣法隔絕內外。
　　所以，開始時因時空錯亂，無數強者被隨機傳送至遺跡不同區域，難以相遇，但隨著各方強者在遺跡中探索。
　　時間流逝。
　　從第七天開始，便有不同勢力的強者相遇碰撞，繼而進行激烈無比的戰鬥廝殺。
　　東帝遺跡開啟的第九天，赤炎族族主‘冰炎神皇’隕落，他是第壹位隕落的神皇，但絕不是最後壹位。
　　冰炎神皇的隕落，仿佛是殺戮開端，短短兩天便有超過十位神皇隕落，其中隕落有人族強者，亦有妖族陣營強者……只是，東帝遺跡中壹直沒有過江寒的蹤跡。
　　……
　　這是壹片極詭異的時空。
　　時空內，僅有壹座巍峨神殿，神殿四周有著壹根根神柱支撐，神柱之上鐫刻著無數戰鬥的畫面，可以看見是壹只金烏從弱小壹步步走向強大，乃至邁向走巔峰的生命歷程。
　　雕刻畫面的最後壹幕，是壹金烏橫跨無盡星空，頭頂帝鐘，橫擊壹手持巨斧的虛幻巨人……
　　江寒，正盤膝坐在大殿中。
　　他進入這座大殿已經足足壹月有余。
　　外界，東帝遺跡中早已風起雲湧。
　　之前九漩星雲破滅，引發前所未有的動蕩，江寒當時壹驚，直接駕馭著澤塔闖過九漩星雲進入了時空入口。
　　原本，按照東秘玉中地圖的描述，江寒以為自己會進入遺跡之中。
　　未曾想，當他經過時空入口，伴隨著壹道奇異時空傳送，他便直接來到了這方巍峨神殿，這座神殿鎮壓壹切時空，他根本無法離開。
　　但江寒並非沒有收獲。
　　這段時間，他早已知曉，自己所處的這壹座神殿便是這東帝遺跡的最核心神殿額，而通過界靈，江寒也得以知曉東帝遺跡中的許多秘密。
　　雖壹直未進入遺跡戰場，但江寒的收獲比絕大多數頂尖皇境、準帝都要大得多。
　　“不愧是東帝遺留秘術，對時空的運用遠超之前我所見。”江寒默默修煉參悟著，他的腦海中，正有無數秘典訊息流過。
　　轟隆~
　　這巍峨神殿猛地壹震顫。
　　江寒睜眼，只見神殿上方無數光點匯聚，隨即便衍生出無數火焰，這火焰有著驚人的威勢和溫度，即使江寒都感受到壹絲威脅。
　　呼~火焰中走出壹只籠罩於無盡火焰中的神鳥，這神鳥高不過三尺，眼眸散發紅光，散發出的威勢絲毫不亞於江寒所見過的任何帝境，最令人驚異的，是它的三足。
　　三足金烏。
　　火系生靈中的至尊，洪荒宇宙誕生過的最強大的種族之壹，族中誕生過數位帝境，最令壹代代強者銘記的，是因為這壹族中走出了壹位無上至尊——東帝。
　　“界靈。”江寒站起身。
　　眼前的三足金烏，散發出的威勢不亞於帝境，仿佛真正的生命。
　　但江寒如今是何等境界？完美之道初成，萬法皆通，無論是攻殺、逃遁、防禦這種戰鬥手段，還是推演、感應、陣法等等手段，在境界上都是能夠和頂尖皇境媲美的。
　　所以，自他剛入神殿，第壹眼見到眼前的三足金烏時，他便能看出眼前金烏只是壹尊傀儡，並非真正的生命。
　　後來，雙方的交談則證實了這壹點。
　　“修煉的怎麽樣？”三足金烏開口了：“如果沒成，我可以再給妳壹段……”
　　江寒卻是露出壹絲笑容，吐出兩個字：“已成。”
　　說著。
　　江寒擡手，壹剎那，原本氣息平和的他，周身忽然浮現了重重火焰，火焰散發著駭人的威勢，比之界靈釋放出的火焰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同時，在江寒周身火焰中，又有神光浮現，勾引冥冥中的時空波動，簡直不可思議，因為這壹世界早已鎮絕時空。
　　火焰加身，令江寒仿佛化為火中至尊，威勢威壓雖不及身為界靈三足金烏，可也相差不遠，完全能分庭抗禮。
　　呼~
　　江寒收回了神通。
　　三足金烏看著江寒施展出的這兩大秘術，不由著踏步環繞著江寒走來走去，壹言不發，令江寒心中有些發毛。
　　“界靈。”江寒忍不住道：“難道我修煉的秘術有什麽問題？”
　　三足金烏繞了壹圈，回到江寒面前，盯著江寒看了半晌，又搖頭道：“《永恒真火》和《太陽神虹》這兩大法門，妳確實都已修煉到第二重巔峰，沒什麽問題。”
　　“我只是在想，妳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絕世妖孽。”三足金烏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