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教師

柳下揮

都市生活

涼風蕭瑟,氣氛肅殺。
在古典莊嚴的方家演武堂,兩派人馬對峙而立。
壹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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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方炎,我找了妳三年!

終極教師 by 柳下揮

2023-4-22 11:31

  有關樂癡的傳聞太多太多,多到讓她成為無數人心目中的壹個傳說。
  或者說是傳奇。
  有人說響譽世界的某著名音樂家因為聽了樂癡的壹場演出,結果回去之後就剃頭出家了,說有樂癡在,天下再無其它音樂。
  有人說壹個癌癥病人在聽了樂癡的音樂後,竟然神奇地康復了。不吃藥不化療壹直活到壹百零壹歲才仙逝。有人說瞎子聽了睜開眼睛,聾子聽了感動哭泣。
  還有人說,有人聽了樂癡的演奏當著無數人的面脫衣裸奔,不然難以表達自己當時的心情——哦,這個傳聞的男主角就是方火火方老師。
  方炎很早就知道樂癡的存在,但是卻壹直無緣見面。
  樂癡也著實不太願意見人,能夠見到她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這也是上回方火火回京城,聽說晚上可以見到樂癡壹幫小夥伴神情都有些亢奮的原因。誰不願意和自己的偶像來壹個親密接觸?
  楓葉會壹別,現在已經是三個年頭了。
  “樂癡的音樂技巧應該更加精進了吧?”方炎在心裏想道。
  方炎對青衫童子道謝,然後從他的身邊穿了過去。
  他聽到身後的關門聲音,但是卻並沒有回頭看過去。
  這是壹間古色古香的屋子,大部份家具和墻壁都是由各種各樣的木頭結構制成。簡潔而不簡單,每壹處裝飾都獨具匠心。每壹個小把件都大有來頭,價值不菲。
  不見其人,卻已聞花香。
  是的,是花香。
  有玫瑰、有百合、有芍藥、有丁香、有風信子,還有壹些不知名的花種——
  屋子裏面擺滿了花,壹盆盆壹朵朵,群芳爭艷,香味撲鼻。讓人如同入了繁華盛開的大觀園。
  屋子很大,隔為兩間。壹間為外廳,用來待客。另外壹間為裏間,供客人棲息所用。
  壹道仿《清明上河圖》的六扇門屏風將裏外兩間隔開,方炎站在外間,探望著裏間。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直接走進去,還是應當先出聲詢問壹聲——
  正當方炎猶豫不決時,裏間傳來了壹陣低低地笛音。
  如鵝毛,如飛絮,如細絲,如雲霧,絲絲縷縷,近乎細不可聞。
  如果方炎不是距離太近的緣故,甚至都可能聽不見這聲音。
  方炎的心神壹下子就被這笛音所吸引,他的心神全部釋放開來,朝著那笛聲抓了過去——他想挨它們挨的近壹些,他想聽它們聽得真切壹些。
  越是難以擁有,就越是牽腸掛肚。
  這笛聲就像是壹個女人,壹個千嬌百媚讓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的女人——
  笛聲漸息,初起就沈。
  方炎心裏空落落的,很想問壹聲還有沒有,或者大罵壹聲——靠,剛剛開始就結束了,能不能讓人聽個過癮?
  但是,他強忍著這樣的沖動,安靜地等待著。
  他相信,這不是結束,只是剛剛開始。
  果然,方炎的猜測沒有錯。
  突兀的,笛聲突然間沖天而起。
  它尖銳、嘹亮,響徹夜空。
  這壹次,不僅僅是方炎能夠聽到,就連門口的人也能夠聽到,院子裏面的人也能夠聽到。那些正在喝酒的人能夠聽到,那些正在調情的人也能夠聽到——仿佛整座花城都可以聽到。
  方炎大驚失色,到底是什麽樣的音樂有著如此強悍地穿透力和生命力?
  他清楚,這聲音不可能讓全城的人都聽到,但是它表現出來壹飛沖天的氣勢卻讓人覺得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時間、空間、距離,以及其它的任何因素。
  天地之間,唯有這笛聲嗚鳴。
  和前面兩次的演奏不同,這壹次的節奏很歡快,很愉悅,就像是懷了春的少女,就像是破了處的少年,就像是中了獎的大叔,就像是牽了村頭王寡婦手的老大爺——每壹個人都聽得喜氣洋洋,每壹個人都忍不住眉開眼笑。
  柳樹隱藏在狼頭面具後面的嘴角微微揚起,蘭山谷沒心沒肺笑得暢快。
  剛剛挨了打的蘭亭嶽咧開嘴巴笑,壹笑起來就牽扯了嘴角的傷口。
  撲倒在地上的陳國靖也瞇著眼睛笑,額頭的鮮血壹直流敞,他的笑容也越發的燦爛。
  其它人也在笑,那些打人的黑衣人在笑,那些挨了打的公子哥小姐們也在笑。
  每個人都有著成千上萬個開心的理由,身體飄蕩在雲端,仿佛世間再也沒有應該值得發愁的事情。
  方炎也在笑,笑著笑著臉上就露出了驚駭的表情。
  他發現了壹樁很尷尬又很危險的事情。
  他的太極之心又壹次無端自旋起來,沒有危險,也沒有意識,就那麽跟隨著音樂的節奏,就像是壹匹脫了韁的野馬似的跑得飛快——
  笛聲越發的大聲,心情越發的愉悅。
  可是,太極之心也旋轉的越來越瘋狂。
  方炎有壹種非常不妙的感覺,他知道,按照這樣的趨勢,恐怕太極之心再壹次會進入‘失控’的狀態。
  他的丹田已經開始灼熱,他的身體已經變得火熱。
  可以預見,再壹次裸奔的場景即將上演——
  嗚!
  在最歡樂處停止,在最高潮處中斷。
  當笛聲把每個人的情緒都帶到最高點時,卻在大家笑得最開心的時候嘎然而止。
  笛聲消失了!
  沒有任何預兆,也沒有壹個循環漸進的過程。
  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就像是壹個任性的神秘少女。
  外面有人破口大罵,方炎卻忍不住的想要沖上去抱住樂癡狠狠地親上幾口。
  謝天謝地,樂癡斷得太及時了。
  如果不是她在那個關鍵的‘鼓點’結束的話,方炎就要再壹次‘爆炸’了。
  方炎知道,樂癡是因自己而斷。
  “心有靈犀,情難自禁。”屏風裏面傳來壹個女子清雅的聲音。“方炎,我找了妳三年。”
  ……
  ……
  “就這麽結束了?”蘭山谷悵然若失地說道。他好茶好酒,平時對音律倒是不怎麽感興趣。但是,聽了樂癡的演奏之後,才發現原來音樂是這麽奇妙的壹樁事情。
  它可以調動妳的情緒,讓妳的身體和靈魂暫時脫離。帶著妳的魂魄神遊天外,翺翔在這無極天地。
  可是,它怎麽就結束了呢?
  柳樹眉頭微皺,顯然對樂癡這種‘爛尾’行為也很是不滿。
  蘭山谷輕輕嘆息,說道:“華夏七癡之壹的樂癡,到了花城,到了藍山會所,到了我蘭山谷這壹畝三分地——我竟然無緣壹見。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我還有臉出去見人?妳說,我要不要把守門的那小子壹棍敲倒硬闖進去瞅瞅?”
  “剛才那麽不要臉的話都說出去了,妳不也照樣活蹦亂跳的沒有少壹斤半兩肉?”柳樹滿臉嘲諷地說道。
  蘭山谷尷尬地摸著鼻子,說道:“讓柳兄笑話了。妳也知道,我們蘭家上次的事情辦得很不地道,這次家裏的老爺子又把我推出來擋災——雖然大少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心裏終究會有壹些不痛快。他給了我天大的好處,我也得給他爭爭面子。當著幾個廢物的面說他幾句好話,這不是應有之意嗎?要不,妳下次搭臺,我幫妳站臺,妳也當著大家夥的面誇誇咱們方少?”
  “我可做不出那種沒臉沒皮的事情。”柳樹鄙夷地說道。
  “嘿,我說老柳——咱們兄弟倆現在是壹條船上的螞蚱,妳哪點兒小心思我還能不明白?想說什麽就說,想做什麽就做。說幾句奉承話怎麽了?和咱們現在日進鬥金的利益相比,那算得了什麽?再說,妳要什麽臉皮?妳還有那玩意兒嗎?”
  “蘭山谷——”柳樹嘶聲吼道。
  “得了得了,妳也別沖我發火。”蘭山谷笑呵呵地說道。“就算發火妳也不能打死我,對不對?妳說,大少在裏面和那女人在做些什麽?”
  柳樹冷哼壹聲,懶得回答蘭山谷這種幼稚的問題。
  可是,他的心裏也很是好奇——方炎到底在裏面和那個女人在做什麽?
  正在這時,壹個中年男人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他走到蘭山谷的身邊,低聲說道:“大少,這些人的家人都找上門來了——讓我們把人交出去。”
  “他們的情緒是不是很激動?”蘭山谷笑呵呵地問道。
  “是的。”中年男人點頭,說道:“非常激動。還有不少人帶了保鏢過來,說是如果我們不願意交人的話,他們就要硬搶了。”
  “哦。”蘭山谷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等著。”
  “大少,守諾少爺也來了。”中年男人說道。
  蘭山谷瞇著眼睛笑了起來,說道:“讓他也等著。”
  “大哥——”壹個戴著眼睛的年輕男人站在壹道拱門的門口,笑著和蘭山谷打招呼,說道:“大哥,是不是亭嶽又惹妳生氣了?”
  蘭山谷擺了擺手,示意那些黑衣保鏢放蘭守諾進來。
  蘭守諾走到蘭山谷面前,說道:“亭嶽年紀小不懂事,大哥妳不要和他壹般見識——”
  聽到蘭守諾的聲音,蘭亭嶽這才有勇氣擡起頭,語帶哭腔地喊道:“哥,妳快救我——”
  蘭守諾在地上掃了壹眼,撿起不知道誰落在地上的半截木棍,朝著蘭亭嶽的身上就打了過去。
  “妳這個混賬東西,整天惹事生非,我今天非把妳打死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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