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系統不正經

瘋神狂想

都市生活

大美院陶研中心大樓之內,陶藝勻工作室之中,壹群年輕人正在熱火朝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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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有做舊的價值

我的系統不正經 by 瘋神狂想

2023-12-17 10:38

  燒制瓷器從選泥,壹直到進窯燒制,每壹道工序,都凝聚這工匠的無數汗水。
  張幽蘭已經過了選泥、練泥、拉胚,這些關卡,現在已經開始利胚了。
  這壹關也不難,只要膽大心細,手法純熟之後,就可以輕易完成。
  接下來才是重點,不管是雕刻、還是繪畫,甚至是看似最簡單的上釉和燒制,都需要長時間的摸索、試驗,來積累經驗。
  要不然,絕對做不出壹只合格的瓷器!
  陳文哲雖然不是陶瓷學院的學生,但是他在這裏打工了兩年多,很多事情不學自明。
  加上他的天賦,讓他在很多新生之中,有著很大的名聲。
  比如很有天賦的張幽蘭,也有求著他的時候。
  這壹次張幽蘭制作的這只大碗,自己感覺很滿意,但就是沒有足夠的自信。
  這就需要陳文哲過來幫忙了,因為他的手感實在是太好了。
  不管什麽東西,他只要壹摸,厚薄均勻就能壹清二楚。
  “還算不錯,不過,還是有點矬手感,沒有想象之中的順滑!”
  “下刀的時候壹定要果決,不要猶豫,這種矬手感,就是猶猶豫豫,不能壹氣呵成弄出來的。”
  “不過,問題也不大,上釉之後,應該會遮掩下來!”
  放下大碗,陳文哲實話實說。
  原來他還不能說的這麽細,現在則不同了。
  總是傳承了基礎制造,對於瓷器的制作,他已經很了解。
  原來只是靠天賦,沒有努力的機會,真正的制作工藝他並不具備。
  而現在則不壹樣了,他在短時間內學到了大量瓷器制作知識,讓他可以處在壹個比張幽蘭更高的層次,對她進行指導。
  “我摸摸!”
  “我也摸摸張美女的……”
  “哈哈……”
  “……作品!”
  同學們不用學,不用教,就已經配合的十分默契。
  這種事情,幾乎是男人的本能,他們十分純熟的再次斷句。
  造成的效果,還算不錯。
  “真厲害!陳師兄不說,我還真摸不出這種頓挫感。”
  “我也試試,這手感太過輕微,不過有了這壹次的經驗,以後利胚就有針對性了。”
  “妳可拉倒吧,如果真這麽簡單,陶教授也不會誇贊陳師兄了。”
  “陳師兄,改專業吧,妳那個城鄉規劃專業,沒有前途!”
  “我也想改,可是家裏窮,真心上不起,妳們每天玩的泥巴,我就買不起,要不然也不會天天勤工儉學。”
  其實陳文哲家裏不窮,但是也絕對不富裕,他們家就是普通人家。
  而普通人家,絕對上不起藝術類院校。
  高中畢業之時,不知道這壹點,就報考了大美院。
  當時分數不太夠,他就選擇了接受調劑,接著就被調劑到了城鄉規劃專業。
  這樣壹來,也算是歪打正著。
  壹個陶瓷學院的學生,每天上課都是在燒錢。
  不說其他費用,就是壹個耗材,陳文哲就承擔不起。
  “小陳,時間差不多了,收拾壹下這邊,妳就可以回去了!”
  就在此時,壹個聲音響起,這是他的工作到時間了。
  陶瓷學院的這些學生,工作或者說學習起來,沒日沒夜的,陳文哲可沒有時間壹直陪著他們。
  該收拾的,早就收拾好了,剩下的就只有壹些燒制完成的瓷器。
  “陳師兄,這些都不要了?”
  來到陳星辰的工作區,看到擺在工作臺的上的青花小罐,陳文哲十分感慨。
  上藝術學校,學習各種技術,就是在燒錢。
  “不要了,燒了壹窯,就只有這壹件還算不錯!”
  陳星辰把玩著手中的蛐蛐罐,十分惆悵。
  其實他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他這壹窯就沒有壹件特別出彩的瓷器。
  對於這樣的情況,陳文哲見的多了。
  看了看工作臺上的作品,發現陳星辰燒制的是壹件蟲罐。
  這只是陶器,還不是瓷器。
  只不過陳星辰心大,仿制的是清代官窯蟋蟀罐!
  制作這個東西可不簡單,最起碼使用的泥土,就不是普通的黏土,而是黃河泥!
  千年黃河澄泥,不說價格,只是從東山省腹地運輸來大海市,就價格不菲!
  而對於這些玩陶瓷的學生來說,這樣的泥土幾乎每天都要消耗。
  除了這些,還要消耗釉料!
  陳星辰使用的是青花料,仿制的是清光緒青花纏枝花卉紋蟋蟀罐。
  這是蟋蟀用具,記載之中約始於南宋,至明代因宣德皇帝,制作最盛。
  清代亦沿襲此風,但實物存世較少,所以只要出現在市場上,成交價格都不會低!
  就是因為這個,陳星辰才會仿制。
  他仿制的也算不錯,罐身呈直筒形,口沿微向內斂,蓋面下凹。
  外壁有纏枝西洋花卉,上下分別繪青花如意頭紋、蓮瓣紋壹周,蓋面飾以纏枝花卉。
  除外壁和蓋面外,其余面均為素胎,這樣有利於蓄養蟋蟀。
  這樣的蟋蟀罐,已經有做舊的價值!
  陳文哲突然清醒過來,剛才他是怎麽了?他怎麽會有做舊的沖動?
  “拿走吧!也賣不了幾個錢!”
  這樣的蟋蟀罐,陳星辰燒制了沒有十窯也有八窯了,每壹窯最少也有十幾件。
  剛開始他還張羅著想要賣了,現在已經快要絕望了。
  陳文哲則不同,他對這些蟋蟀罐,還是很感興趣的。
  要知道,燒制這些小罐子,可不容易。
  期間耗費的功夫和心血就不說了,單單的材料費和電窯的電費,就是壹個讓陳文哲害怕的數字。
  看著擺放在桌子上的四件蟋蟀罐,陳文哲只能搖頭。
  這是真土豪,壹窯就出了四件可以看的,其他都是殘器,肯定在出窯的時候,就被陳星辰砸了。
  蟋蟀罐是小眾玩物,不是精品,根本沒有市場,更何況是現代仿品。
  所以,每次開窯之後,陳星辰最多也就留下壹件,其他都會交給陳文哲處理。
  陳文哲掏出壹只方便袋,把東西隨意的裝入其中。
  “陳師兄,沒事我就走了。”
  “嗯!”
  陳星辰失神的應付了壹句,再次拿起工作臺上的軟布,輕輕的摩擦著蟋蟀罐。
  陳文哲搖了搖頭,這些藝術家都是瘋子。
  就像陳星辰,想要得到市場的認可,都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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